出刺在身上字,他噘起嘴仿佛是在倾听。您已经看到,用眼睛辨认出这些字来,这不是件容易事;可是们这个人用伤口辨认它们。这当然要花费许多工夫;他用六个小时才完成这项工作。但是随后耙子便完全把他叉起并把他扔进坑里,他便‘啪嗒’声掉落在血水和棉花上。随后审判就结束,于是们,和士兵,便将他掩埋。”
旅行家侧耳细听这军官讲述,如今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在旁观看机器运作。被判决人也在边看这机器,但是点也看不明白。他稍许弯下腰,仔细观看那些摇摇晃晃针,这时士兵看到军官个手势,便从背后用把短刀划破他衬衫和裤子,衬衫片和裤子片顿时便从这位被判决人身上掉落下来;他想抓住正在掉落下去衣服,以便遮住自己那赤裸身体,可是士兵却把他举起来,抖落他身上残剩最后几块布片。军官关上机器,就在这如今出现片寂静中,这位被判决人被横着放到耙子下面。链条被解开,皮带却绑紧;这似乎在最初瞬间几乎使这位被判决人感到如释重负呢。这时耙子又往下降降,因为这是个瘦人。当针尖触着他,他打个寒战;就在士兵忙乎着绑他右手当儿,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可是这正是旅行家站立那个方向。军官不住地从旁边看旅行家,仿佛他要从旅行家脸上看出自己如今至少已经粗略地给他讲解过这次处决给他留下什印象。
绑手腕皮带断,也许是士兵绷得太紧吧。士兵要军官过来帮忙,士兵让他看绷断皮带。军官也就向他那边走过去,转脸对着旅行家说:“这台机器很复杂,时不时会有什东西绷断或破裂,但是人们却不可以因此受迷惑而动摇对这台机器总评价。附带说句,皮带代用品马上就会弄来,将使用条链条,这样来,右臂振动灵敏程度自然会受到损害。”他边拴上链条,边还说,“维修机器经费现在大大削减。在前司令官任上,可以随意支配笔专供此项用途经费。当初这里有间储藏室,储存着各种各样备用器件。承认,使用起来简直是挥霍浪费得很哩。这是说从前,不是指现在,现在听新司令官口口声声怎说吧,他门心思就只想找寻借口攻击旧机构。现在他亲自掌管机器维修经费,若派人去领条新皮带,他们竟要拿断裂皮带去作证,新皮带十天以后才发下来,而且是劣质货,没多大用处。可是在这期间没有皮带该怎操作这机器,这就没人管。”
旅行家在心里盘算:过多地干预别人事务,这总是不太好。他既不是流放地当地人,也不是流放地所属国家公民。如果他想公开谴责,甚至阻止这处决,人们就可以对他说:你是外国人,少管闲事。他将无言以对,只好补充说,在这件事上他不明白自己是怎,因为他做旅行只是为多看看,不是来改变别人司法程序。可是如今这里情况却非常具有诱惑力。审判程序不公正和处决不人道是明摆着。谁也不能认为旅行家有什私心杂念,因为他并不认识这位被判决人,此人不是他同国人,是个丝毫也不引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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