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箱里。拿到球后再好好地把衣箱和房门锁上。那球你就拿去随便玩吧,不用再送回来。你明白意思吗?”遗憾是那个孩子没有听明白。布鲁姆费德尔原想把切都给这个理解力无比迟钝孩子讲清楚,但正因为如此,他说话重复太多,钥匙、房间、衣箱颠来倒去地讲,弄得那孩子睁大眼睛望着他,好像他不是在干好事,而是在勾引他干坏事。女孩子们倒马上就全听明白,拥到布鲁姆费尔德跟前,伸手就要拿钥匙。“等等。”布鲁姆费尔德说道,他在生大家气。时间也在流逝,他不能再耽搁下去。要是女用人说声她已经听明白他意思,会替那孩子把切都办妥帖,那该有多好。可是不,她还是直站在下面门口,像腼腆耳背女人那样忸怩地微笑,也许是以为布鲁姆费尔德在上面突然喜欢上她孩子,正在听孩子背乘法口诀呢。可是布鲁姆费尔德却又不能走下地下室楼梯,对着女用人耳朵大声嚷嚷他请求,愿她儿子看在上帝份上使他摆脱掉那些球。他愿意把他衣箱钥匙交托给这家人整天,这说明他已经克制住自己情感。他自己不带那孩子上楼,不去那儿把球交给他,而是在这儿把钥匙递给他,这并不是他怜恤自己身体。他总不能在楼上先把球送掉,然后又从孩子手中夺走,因为那两个球会跟在他背后起走,这是非常有可能。他开始重新进行解释,但见那孩子懵懂目光便又立刻停下,几乎是神色忧郁地问道:“这说,你还没听懂意思?”束如此懵懂目光可以使人失去抵御能力。它会引诱人说出不愿意说话,而人们之所以那样,仅仅是为好用理性去填补空虚。
“们去给他拿球!”女孩们喊道。她们机灵,她们已经看出,只有通过男孩这个中间人她们才能得到球,但她们还得靠自己让这个中间人起作用。房东房间里只时钟敲响,提醒布鲁姆费尔德抓紧时间。“那你们就把这钥匙拿去吧!”布鲁姆费尔德说道,他刚伸手,钥匙便从他手里被夺走。假如他把钥匙给那个男孩,那他就根本不用这担心。“房门钥匙到下面那位太太那儿去拿,”布鲁姆费尔德还说道,“你们拿球回来,就把两把钥匙交给那个太太。”“知道,知道!”女孩子们说着便溜烟下楼去。她们什都知道,真是无所不知。仿佛布鲁姆费尔德受男孩理解迟钝传染似,现在他自己都不明白,她们怎会这样快就从他所作解释中得知这切情况。
这时,只见她们已经在下面拉扯女用人裙子,但不管这多诱惑人,布鲁姆费尔德却没工夫再去看她们怎样执行她们任务,这不单单是因为时间已晚,而且也是由于他不愿意目睹那两个球跑到室外来情景。他甚至想在女孩子们刚到楼上开房门时候就走出几条胡同去。他无法预料那两个球后来会怎样。于是,今天早晨他第二次来到街上。他还看见那个女用人怎样全力以赴抵御女孩们进攻,那个男孩怎样晃动着那两条罗圈腿跑去帮助母亲。布鲁姆费尔德不理解,像女用人那样人怎会在世界上生长、繁殖开来。
在去他受雇那家内衣厂路上,他对工作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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