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仆人,可是没有活儿可干。胆子小,不往前挤,连和别人挤到个行列里也不想,但是这只是没有活儿可干个原因,也可能是这同没有活儿可干毫不相干,总之主要事情是,没有人叫干活,别人被叫过并且没有比更刻意地谋求过这件事,甚至连被叫去当差这样愿望都不曾有过,而至少有时是很强烈地怀有这样愿望。
所以就这样躺在仆役寝室里木板床上,仰视天花板上横梁,睡着,醒过来并又睡着。有时候去那边家卖酸啤酒酒店,有时候已经由于恶心而倒掉杯这样啤酒,但是随后又喝。喜欢坐在那儿,因为可以从那扇关着小窗户后面朝们那幢房屋窗户那边望过去,而不会被人发现。人们在那里看不到多少,以为,对着这街道这边,只是楼道窗户,而且那些楼道不是通往主人住所。但是也可能是搞错。有回有个人没等问他就曾这样断言过,而且房子正面普遍印象也证实这点。那些窗户很少被打开,若是打开,那这便是个仆人干,然后他就靠在窗台上,以便向下看会儿。在那些楼道里他是不会被人意外撞见。再者说,不认识这些仆人,这些经常在楼上干活仆人睡在别地方,不睡在房间。
有回走进酒店时,观察哨位上已坐着个客人。不敢仔细朝那边看,在门口就想马上扭头离去。但是那客人唤过去,原来他也是个仆人,曾在什地方见过他,但迄今直未曾和他说过话。
“你为什要走开?坐过来喝杯吧!付钱。”就坐下。他问些事,但是答不上来,甚至连那些问题都听不懂。所以就说:“现在你也许后悔邀请吧,这就走人,”说罢,就要站起来。但是他从桌面上伸过手来,将按下:“待着吧,”他说,“这只是次考试。谁不回答问题,谁就通过考试。”
[1]本篇约写于1920年秋末,1936年首次发表,标题为布罗德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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