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色晨光洒进窗台时,保罗闭着眼睛就能感觉到。他睁开眼,城堡喧嚣奔忙重新入耳,卧室天花板上那熟悉纹饰横梁也进入眼帘。
廊门开启,保罗母亲朝门内张望。她头发深暗似青铜,发顶扎着条黑色丝带,那张鹅蛋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绿色双眸闪烁着严肃光芒。
“你醒,”她说,“睡得可好?”
“很好。”
保罗审视着母亲高挑身材,她正从衣橱架子上为他选衣服。从她肩部动作中,保罗觉察出她有丝紧张,其他人或许会遗漏这蛛丝马迹,但他却从母亲那儿得到贝尼·杰瑟里特专有训练……明察秋毫
多。和卡拉丹相比,厄拉科斯这个星球是如此不同,以至于保罗脑子被那些新知识搞得晕乎乎。厄拉科斯——沙丘——沙漠星球。
杜菲·哈瓦特,他父亲刺杀大师,曾做过解释:哈克南人,他们宿敌,在厄拉科斯待八年,他们和宇联商会公司签订合同,以准领地形式据有这颗星球,并开采厄拉科斯抗衰香料:美琅脂。现在,哈克南人即将离开厄拉科斯,厄崔迪家族将取而代之,而且是以全领地形式。从表面上看,这是雷托公爵胜利,然而哈瓦特却告诉他,这种局面隐含着致命危险,因为雷托公爵在兰兹拉德联合会各大家族中颇孚众望。
“受欢迎人会招致当权者猜忌。”哈瓦特说。
厄拉科斯——沙丘——沙漠星球。
保罗睡着,梦中来到座厄拉科斯洞穴,身边是群沉默人,他们在球形灯暗淡光线下走动。那地方派肃穆,像是座大教堂,他还听到种微弱响声……水滴滴答声。即使还在梦中,保罗也知道自己醒后会记着这个梦。他总能记住那些具有预示意义梦。
梦境慢慢消失。
保罗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温暖床上,他开始思考……思考。卡拉丹城堡这片天地里,没有与他年龄相仿玩伴,或许无需领受辞别悲伤。他老师岳医生曾向他微微透露:在厄拉科斯,佛斐鲁谢阶级制度并没有得到严格维护。那个星球上人们居住在沙漠边缘,没有盖德或霸撒统治着他们。这些自称沙漠意志人,就是弗雷曼人,帝国人口普查都得不到他们数据。
厄拉科斯——沙丘——沙漠星球。
保罗意识到自己紧张感,于是决定练练母亲教授身意课程。三次快速呼吸触发反应:他坠入种游离意识状态……集中意念……扩张动脉血管……摒除切杂念……只余下自己选择那部分意识……血液变得充实,迅速流向负荷过重区域……单凭本能并不能使人获得食物、安全、自由……兽类意识无论怎延伸都无法超越特定时刻,也不会让它产生猎物可能会灭绝念头……兽类破坏,但不生产……兽类快感始终接近感官层次,达不到感性层面……人类需要个背景网,通过该网可以看清自己宇宙……有选择地控制意念,这便会架构起你网……依照细胞需求发出最深层次意识,神经血液有规律地流动,肉体也随之保持完整……天地万物、生灵、人类都非永恒……为川流不息永恒奋争……
保罗维持着游离意识状态,课程也遍遍地辗转反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