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杰西卡尖叫道。
他抓住她手,望着她,脸上挂着将死者微笑,同时把他意识波接波传向她。
这种意识互通不像与老圣母或厄莉娅互通时那温和,不是分享,也无法相互包容……但它仍旧是意识互通:整个意识全面敞开。这种联系使她震惊,使她虚弱,使她畏缩,心中充满对他畏惧。
他大声说道:“你提到过个你进不去地方?个圣母也无法面对地方,在哪儿,指给。”
她摇摇头,被这个念头吓坏。
保罗嘴角露出很久没有过笑容,那是种温和、充满理解微笑。“听听心爱人怎说。”他说,“听听她话吧,母亲。她知道。”
“别人能做事,他也必须做到。”契尼说。
“当喝下那滴圣水,当感觉到它,闻到它气味,当解到它会对起什作用时候,立刻就明白,也能做到你曾经做过事。”他说,“你那位贝尼·杰瑟里特学监提到过魁萨茨·哈德拉克,但她们绝对想不到去到多少地方,就在那几分钟里,……”他突然停下来,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契尼,“契尼?你怎来?你不是应该在……你为什会在这儿?”
他想用臂肘撑起自己身子,却被契尼轻轻推回到床垫上。
“躺下,友索。”她说。
杰西卡没再提出任何质疑,因为她听出契尼话里有种领悟意思。杰西卡把水壶举到嘴边,吸小口水。
保罗突然睁开眼,盯着契尼。
“没必要转换水。”他说,声音微弱,但很坚定。
杰西卡口中蘸到毒液,身体就立即作出响应,几乎完全自动地改变水中毒素。像在典礼仪式中样,她产生种欣快感,随即感觉到来自保罗生命火花——个闪光点,进入她意识。
在那时刻,她明白切。
“指给看!”他命令道。
“不!”
但她无法逃避。在他那可怕力量威逼下,她只好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朝深藏在意识中那个黑暗方向望去。
保罗意识从她身边经过,包裹着她,奔向那黑暗地方。恐惧使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但在此之前,她模模糊糊地瞥到那个地方。不知为什,她看到那东西便浑身颤抖起来。那个地方,bao风吹袭,火花闪烁,圈圈光环不断地扩张、收缩,条条膨胀开来
“感到很虚弱,”他说,目光扫视着房间,“在这里躺多长时间?”
“你已经昏迷三个星期,就连生命火花也似乎消失。”杰西卡说。
“可……就在刚才喝那滴水,而且……”
“对你来说是小会儿,对来说却是担惊受怕三星期。”杰西卡说。
“不过是小滴,而且改变它,”保罗说,“使生命之水发生变化。”装着毒液水罐就放在他身旁地板上,没等契尼和杰西卡阻止,他已经把手插进罐子中,捧起捧毒液,滴滴答答地送到嘴边,大口吞咽着掌中液体。
“你喝圣水!”她脱口而出。
“只喝滴,”保罗说,“很少点点……就那滴。”
“你怎能干这种蠢事?”她质问道。
“他是你儿子。”契尼说。
杰西卡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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