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契尼也感受到某些折磨着保罗预感。她清楚地知道会发生什事,就好像这件事已经发生过样。奥塞姆会把他刚才看见、听到全都说出来,而其他人则会把它传扬出去。最后,这个故事将如野火般在整个大地上蔓延开。人们会说,保罗-穆阿迪布绝对异于常人。再也不用怀疑。他虽然是个男人,却以圣母方式看到生命
杰西卡摇摇头。
保罗说:“在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两种古老力量,种是夺取,种是给予。个男人不难面对他身体里那股夺取力量,但他几乎不可能看到给予力量,除非他变成男人以外其他什性别。而对女人来说,情况恰恰相反。”
杰西卡抬起头,发现契尼正盯着她,她也在听保罗话。
“你明白意思吗,母亲?”保罗问。
她唯有点头份。
白色条状物在光环上下左右不停地飞舞,仿佛被某种黑暗力量和不知从什地方吹来风驱赶着,四处窜动。
过会儿,她睁开眼睛,看到保罗正抬头望着她。他仍然抓着她手,但是那种可怕意识联系消失。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停止颤抖。保罗放开她手。仿佛某个支撑物被抽掉般,她身体前后摇晃起来,要不是契尼跳上前扶住她,她铁定会头栽倒在地。
“圣母!”契尼说,“怎?”
“好累,”杰西卡低声道,“太……累。”
“到这儿来,”契尼说,“坐在这儿。”她扶着杰西卡,走到靠墙张靠垫旁坐下。
“们体内这些东西非常古老,”保罗说,“甚至植根于们体内每个细胞深处。这两种力量塑造们。你可以对自己说:‘是,知道这是怎回事。’但当你真正直视内心世界,毫无遮挡地面对你自己生命原始力量时,你才能看到其中蕴藏危险。你清楚地知道这个危险会压倒你、制服你。对给予者而言,最大危险就是夺取力量;而对夺取者而言,最大危险就是给予力量。无论是给予,还是夺取,二者之中,任何种力量都可以轻易控制个人。”
“那你呢,儿子,”杰西卡问,“你是给予者呢,还是夺取者?”
“正好处于这个杠杆支点上,”他说,“没有夺取就不能给予,没有给予也不能夺取……”他停下来,朝右边墙壁看去。
契尼感到有股气流吹上脸颊,扭过头,看见挂帘合上。
“是奥塞姆,”保罗说,“他直在偷听。”
年轻强壮手臂让杰西卡觉得十分舒服,她紧紧抱住契尼。
“他看到生命之水,是真吗?”契尼问。她轻轻挣脱杰西卡拥抱。
“他看见。”杰西卡小声说。她思绪翻江倒海,仍在回味刚才心灵上接触。就像在恶浪滔天海上漂流数周后,刚刚踏上坚实陆地。她觉得体内老圣母……以及所有其他人,全都惊醒过来,正个个地发着质问:“那是什?怎回事?那是什地方?”
切线索都指向同个结论:她儿子确实是魁萨茨·哈德拉克,那个可以同时存在于许多时空人,他就是那个出现在贝尼·杰瑟里特梦想中人物。而这个事实使她深感不安。
“怎?”契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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