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是谁（3 / 14）

人，那就定是野蛮人，他们是无法接受别人指责。但是也知道，要想让个法国人承认他们种族缺陷，只要当着他们面说个民族坏话就够，比如“们波兰人有这样或那样缺点”之类话，因为法国人绝不甘居人后，即便是在坏事上。他们会立刻做出反应，说：“噢，不，在们法国会更糟。”接着就讲起法国人坏话，直到落入别人圈套还浑然不觉。

他们不喜欢自己同类，即便在能从对方身上获取利益情况下。没有比法国小酒店老板更没有教养人，他们脸上总是挂着憎恨顾客表情（也许真是那样），他们希望没有这些顾客（但这不是事实，因为法国人贪婪之极）。他们整天抱怨。如果你去问他们些事情，他们总会回答“saispas,moi”(2)，嘴唇噘着，就像在放屁样。

法国人很坏，他们因烦闷无聊而大开杀戒。他们是唯长期致力于让本国公民互砍脑袋民族，幸好拿破仑将法国人怒火转移到其他民族身上，把法国人编成列列纵队去摧毁全欧洲。

法国人为拥有个自视强大国家而感到骄傲，但他们又耗费时日，想方设法将这个国家搞垮：要论,bao动，谁也比不上法国人，他们,bao动理由比比皆是，只要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揭竿而起，经常连为什都不知道，就在大街上被地痞流氓拉走。法国人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只是非常清楚地知道他们不想要那些已经拥有东西。言以蔽之，他们除唱歌，什也不会。

他们认为全世界都讲法语。因此，几十年前才发生卢卡斯那件事，那是个天才：他从法国国家图书馆古书上裁下衬页，在这些偷来纸上用各种字体伪造三万多份手稿，尽管他技术可能还不如高超……他把这些文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以极高价格卖给沙勒那个白痴（据说沙勒是个伟大数学家，科学院院士，但实际上是个大笨蛋）。结果不光是沙勒，还有他在科学院很多同事都相信古罗马皇帝卡利古拉、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和恺撒大帝都是用法语写信，而帕斯卡、牛顿和伽利略也无例外用法语通信。其实连小孩都知道，在那些年代有学问人都是用拉丁语写东西。然而法国学者们却根本意识不到其他民族操着与法语不同语言。此外，那些伪造信件上还说，帕斯卡比牛顿早二十年发现万有引力，这足以迷惑那些被盲目民族自信心冲昏头脑索邦大学师生。

或许这种无知是他们吝啬结果——这是法国人通病，他们甚至还以此为荣，称之为“有所节制”。只有在这样个国家里，人们才能围绕个守财奴编出部完整喜剧。更何况主人翁是那位葛朗台老爷呢。

法国人吝啬表现在他们落满尘埃居室里，表现在他们从未更换过壁纸上，表现在那些祖传浴缸上，也表现在那些为利用点狭小空间而艰难盘曲、快要散架木制旋转楼梯上。如果把个法国人和个犹太人（最好是德裔）像嫁接植物样结合在起，你就会拥有们所拥有切——第三共和国(3)……

让自己成为法国人是因为不能容忍自己是意大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