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人拉响门铃,担心有人会愚蠢到想找买什东西,但是那个家伙马上告诉说,是提梭让他来——为什选这句话作为暗号呢?他想要封亲笔遗嘱,立遗嘱人名叫博纳富瓦,而受益人则是个叫吉洛人(当然就是他自己)。他带来那个博纳富瓦常用(或是以前常用)空白信笺,还有份笔迹样本。让吉洛上楼到书房里来,然后选支钢笔和合适墨水,连练都没练下,就制造出那份文件,可谓天衣无缝。这个吉洛就像是知道行情样,把与遗嘱相匹配佣金递到手里。
那这就是工作吗?凭空捏造份公证文书,炮制封可以乱真信件,精心伪造份犯罪供词,编造份能把某人拉下水文件——多有意思啊!这手艺可不是闹着玩……要犒劳话,去那家英国咖啡馆就行。
对那里记忆都储存在鼻子里,但在印象里,好像有几个世纪没有闻到那些菜肴香味:女王酥饼、威尼斯酱鲽鱼柳、奶酪焦皮比目鱼片、布列塔尼酱蚕豆泥配烤羊排(或羊脊肉)……作为前菜,要吃葡式烤填鸡,要吃热鹌鹑肉酱馅饼,要吃巴黎式龙虾冷盘,或者三种都要;作为主菜,知道有鲁昂血鸭和烤圃鹀;作为餐末菜,有西班牙茄盒、新鲜芦笋和奶油炖芦笋土豆……至于葡萄酒,不敢肯定,可能是玛歌酒庄酒,或者是拉图酒庄,要就是拉菲酒庄,这要看当年收成。最后,还要来份冰淇淋作为甜点。
美食总是比性爱更能让得到满足——或许这是那些神父给留下烙印。
总感觉有片浮云飘在记忆里,让无法回顾往昔。穿着贝尔加马斯基神父袍子,逃到碧琪琳咖啡馆场景猛然出现在记忆里,可这是为什呢?已经完全记不起贝尔加马斯基神父,他是谁呢?喜欢听凭本能驱遣,让手中钢笔任意划动。那位奥地利大夫认为,终将面临段极为痛苦回忆,这也就解释为什会下子抹去记忆中很多东西。
昨天,也就是认为三月二十二日星期二,从睡梦中醒来,就像是很清楚自己是谁样:西莫尼尼上尉,年逾六十七岁,但看上去要年轻得多(有点发福,但仍然属于那种能被人称为美男子状态),在法国冠上这个职衔是为纪念爷爷,声称自己在加里波第红衫军中立过些军功,在这个加里波第要比在意大利更受人敬爱国家里,这为带来些许威望。西莫内·西莫尼尼,生于都灵,父亲是都灵人,母亲是法国人(或者说是萨伏依人,因为在她出生后没几年,撒丁王国就把萨伏依拱手让给法国)。
还躺在床上浮想联翩……鉴于和俄罗斯人过节(俄罗斯人?),最好别让他们看见在自己最喜欢餐馆里转悠。应该给自己做点吃。用几个小时时间烹制道美味佳肴对来说是种放松,比如富瓦约烤小牛排:取块至少四厘米厚牛肉,要够两个人享用量,以及两只大小适中洋葱头,五十克面包,七十五克格鲁耶尔奶酪丝,五十克黄油;先将面包碾成屑,与奶酪混合均匀,然后剥开洋葱切碎;在只小平底锅里熔化四十克黄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