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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赫拉克勒斯号(1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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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八九七年三月三十日、三十日及四月日记

叙述者为需要记述西莫尼尼和他不速之客——达拉·皮科拉院长之间长诗般对白而感到有些厌烦。好像正是在三月三十日这天,西莫尼尼重拾在西西里发生最后些事情记忆。然而他回忆时断时续,日记中也改动颇多,许多句子被整行涂去,另些句子上则被打个大×,好在还能凑合辨认——阅后让人甚感不安。三月三十日记出自达拉·皮科拉院长之手,它好似揭去西莫尼尼紧锁记忆之门封印,披露西莫尼尼不顾切地想要忘却记忆。当晚,西莫尼尼经历极不平静夜,只记得自己恶心得想吐。翌日,他怀着怒气再次执笔,以驳斥他所认为院长那些不实之言和带有蔑视情感说教之辞。总而言之,因为始终拿不准谁话更可信,叙述者只好根据自己判断重新组织和叙述后来发生那些事情——当然,他会对自己所讲故事担负全部责任。

西莫尼尼回到都灵就把他报告交给比安科骑士。第二天,他得到当晚将被召见消息,再次前往他上回乘马车去过那个地方,见到等候他比安科、里卡尔迪和内格里·圣弗龙。

“西莫尼尼律师,”比安科率先说道,“不知道以交情,该不该把自己意见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但是必须告诉您:您就是个蠢货。”

“骑士先生,您怎能这说话?”

“他说得没错,他说得没错,”里卡尔迪插话道,“他也说出想法。还想补充句,您是个危险蠢货,就凭您脑袋里产生这些想法,们真该好好考虑下让您继续在都灵活动是否妥当。”

“抱歉可能有什地方做得不对,但不明白……”

“您做错,大错特错。您注意到不出几天(如今连接生婆也知道这事),恰尔迪尼将军就将率领部队进入教皇国吗?军队很可能在个月内就能抵达那不勒斯城下。届时们发起全民公投业已结束,两西西里王国和它领土会因此被正式并入意大利王国。如果加里波第是个表里如正人君子和保皇主义者,他就会像马志尼样也头脑发热回,不管乐意还是不乐意都接受现状,把已占领领土交到国王手中,展现个光辉爱国者形象。到时候们必须解散已经壮大至近六万人加里波第志愿军,因为放任他们自由发展可不太妙。们会把志愿军收编入萨伏依军队,让其他人领取遣散费后各自回家。他们都是勇敢小伙子,全都是英雄。而您却希望们把您狗屁报告向新闻界和人民大众公布,指责这些即将为军队效力志愿军是群以外国人为主洗劫西西里流氓无赖?然后,全意大利都对之存以感激之情加里波第并非个品行正直英雄,而是个通过贿赂靠敌人放水才打胜仗阴谋家,自始至终都在和马志尼密谋把意大利变成共和国?还有,尼诺·比克索去岛上枪决自由党人,屠杀牧羊人和农民?您真是疯透!”

“可是各位先生,你们委托……”

们从未委托过您去败坏加里波第和与他并肩战斗勇敢意大利人名誉,而是委托您搜集能够证明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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