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餐馆——尽管贵得离谱——在都灵时就听人对它大为推崇。那就是位于巴黎皇家宫殿柱廊下大维富餐厅,好像连维克多·雨果也是那里常客,时常奔着它白芸豆配羊胸肉而去。另家很快勾起胃口是位于格拉蒙街和意大利人林荫大道交叉口英国咖啡馆。这家餐馆从前只有马车夫和家仆才会光顾,如今却招揽着全巴黎食客。在那里,见识到安娜土豆、波尔多螯虾、禽肉酱、樱桃肥云雀、蓬巴杜夫人式小圆馅饼、狍臀肉、什蔬洋蓟汤、香槟雪糕。光是回想这些菜名就能让感受到生在这个世上意义。
除餐馆,吸引还有廊街。很喜欢茹弗鲁瓦廊街,或许是因为巴黎最顶级餐馆中就有三家开在那里:巴黎餐厅、迪罗谢餐厅和茹弗鲁瓦餐厅。直到今日,特别是周六那天,似乎整座巴黎城人都相会在那道水晶拱廊下,摩肩接踵,其中不乏愁眉苦脸绅士和就口味而言也许香水味过浓夫人。
……在那条廊街上,窥视不是女工,而是“追求者”……
可能全景廊街更加令着迷。那里人群看起来更为平民化,普通百姓和乡下人嘴里嚼着吃食,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永远不可能买得起古玩藏品,而刚从工厂下班年轻女工也在那里穿行。如果说有些女人就是要被用来窥视(确有男人就好这口),那茹弗鲁瓦廊街上那些衣着光鲜女人最有这种资格。但为瞧眼女工,人称“追求者”那些戴墨绿色眼镜中年男子往来穿梭于那条拱廊下。很怀疑所有那些女工真就是这个样子:表面上她们穿件朴素外衣,戴顶薄纱小帽,系条围裙,但这说明不什。必须观察这些女孩指尖,如果见不着扎痕、刮痕或轻度烫伤痕迹,就意味着她们过着种更加养尊处优生活,而这恰恰是被她们迷得神魂颠倒“追求者”功劳。
在那条廊街上,窥视不是女工,而是“追求者”(再说,是谁说过,在歌舞咖啡馆里不看表演却看观众那个人就是哲学家)。他们有朝日很可能成为客户,或是工具。甚至尾随其中些人回家,等他们进门去搂胖太太和半打孩子后,记下他们门牌号码。所有人都对此浑然不觉。“将来,到必要时候,用封匿名信就能毁他们。”心想。
至于拉格朗日最初交给些任务,几乎点印象都没有。脑海中只闪过个名字——布朗院长,但他应该与后来发生什事有关,那要到战争爆发前不久或是战争结束后(总算回忆起这中间发生过场战争,把巴黎掀个底朝天)。
苦艾酒效力正在发作,如果对着支蜡烛呼气,可以使大团明亮火焰从烛芯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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