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感到抱歉，但别无选择。猛地砸
下去。达拉·皮科拉应声倒地，鲜血从他凸出牙齿间流出来。注视着那具尸体，
点也不觉得有罪恶感。这是他自找。
接下来要做，只剩下让那具令人厌恶尸体消失。
当买下这间店铺和楼上公寓时候，原来主人曾向介绍过酒窖地板上扇活板门。
“您会发现些台阶，”他说道，“刚开始您可能不敢顺着它们走下去，因为股巨大恶臭能把您给熏昏过去。但有时
早就在个叫约翰·雷德克利夫人写小说《比亚里兹》中出现过，字字句句分毫不差（他又把那部小说摔在桌上）。很显然您懂德文，读过这部刚刚出版小说，看中犹太人夜间在布拉格公墓举行集会故事，就忍不住想把虚构情节当作真实情报来出售。您不仅厚颜无耻地抄袭别人作品，而且还真以为在莱茵河这边就没人读德文书……”
“请听说，想明白……”
“这没啥好不明白。大可把这摞废纸丢进垃圾堆，让您见鬼去，但是个固执且报复心强人。警告您，会让您那些秘密警察朋友知道您是什
货色，以及您提供情报有多大可信度。知道为什提前来告诉您这些吗？并不是出于真诚，因为像您这样家伙就不配拥有半点真诚，而是因为，假如秘密警察决定在您背后捅上刀，您得知道这个提议是从哪儿冒出来。如果个人遭报复时都不知道是谁杀他，那这种刺杀就毫无意义，您觉得呢？”
切都再清楚不过。古德切这个混蛋（拉格朗日告诉过，他出版连载小说时用正是“雷德克利夫”这个笔名）根本就没有把文件交给施蒂贝尔：他曾提到过，文件内容与他即将完稿小说主题十分契合，对应他强烈反犹情绪，因此，他就将这个真实（或至少他认为是真实）故事据为己有，成为他小说个章节。拉格朗日事先就提醒过，这个混蛋早就因伪造文件而臭名远扬，而却依然如此幼稚地上他当。想到这里，就怒不可遏。
但随愤怒道袭来还有恐惧。达拉·皮科拉提到“在背后捅刀子”时候，他也许只是想打个比方，但拉格朗日说得很明白：在情报界，谁要是成累赘，就会让他“消失”。试想下，个线人因为把下三滥小说情节当作机密情报出售而公然丧失信誉，并且还可能使情报部门在耶稣会面前沦为笑柄，那，还有谁愿意继续让他为自己效力呢？最后自然是挨上刀，成为塞纳河上浮尸。
这就是达拉·皮科拉院长所预示命运，而再怎向他解释也是无济于事，他没有理由相信，因为他并不知道在古德切完成小说以前就把文件交给那个混蛋，而是坚信是在古德切小说问世后才把文件给他（指是达拉·皮科拉）。
被逼上绝路。
除非，能够阻止达拉·皮科拉开口。
几乎是凭本能去做。在书桌上有座铸铁烛台，非常沉重，抄起它，同时将达拉·皮科拉把抵在墙上。他瞪大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您不会是想杀吧……”
“很抱歉，是。”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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