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照顺序来。假如您有什关于恐怖集团情报,不要害怕,你大可和畅所欲言。知道您曾经向法国情报部门告发过反波拿巴分子,其实们能告发只有朋友,或至少是经常来往熟人。不是什君子。那会儿也和俄国恐怖分子有来往,当然这都是陈年旧事,但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在反恐部门谋得职位,在这里,只有那些曾与颠覆分子为伍人才能胜任他工作。为有效地维护法律尊严,定得先违法。在你们法国,那个维多克就是个例子,
济会与犹太主义之间密切关系,而此二者皆为虚无主义代言人(在当时俄国这是极其严厉指责)。
不用说,西莫尼尼从奥泽耶夫斯基那里获得相当合理报酬,格林卡也主动提出愿意用自己身体当报酬,感谢他让这次行动如此成功(令人毛骨悚然),西莫尼尼双手颤抖,连连发出处男般叹息,好让她明白,他命运就和司汤达笔下奥克塔夫(5),那个数十年来被所有读者说三道四人物样,借此逃过劫。
从那时起,格林卡就对西莫尼尼失去兴趣,西莫尼尼对格林卡也样。但有天,当西莫尼尼走进和平咖啡馆,正打算享用顿简单烧烤午餐(烤肉排和腰子)时,就看见格林卡正坐在张桌旁,与个身材肥胖、面貌俗鄙中产阶级男子在起,看样子,他们正在紧张地谈论着什。西莫尼尼停下脚步去打招呼,格林卡不得不向他介绍拉奇科夫斯基先生,而那人则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当时,西莫尼尼不明白此人这样审视他是何用意,不过后来,当他听见自家店铺大门被人敲响,而上门正是这位拉奇科夫斯基本人时候,就完全明白。他脸上挂着笑,旁若无人地穿过店铺,自己沿着楼梯上二楼,进入书房,大模大样地坐在书桌旁张单人沙发上。
“麻烦您,”他说道,“们来谈谈生意。”
拉奇科夫斯基有头俄国人金发,然而和所有年逾三十男人样,发色已有些灰白。他嘴唇丰厚性感,鼻子高挺,眉毛有如斯拉夫魔鬼,笑容显现出内心凶残,而说话声调却甜美圆润。与其说他像狮子,毋宁说是猎豹,西莫尼尼在笔记里写道——他问自己,到底哪个选择会让人少几分顾虑:是连夜被奥斯曼·贝伊叫到塞纳河边,还是大早被拉奇科夫斯基叫到格勒奈尔路俄国大使馆他办公室里?他断然回答:奥斯曼·贝伊。
“如此看来,西莫尼尼上尉,”拉奇科夫斯基开口说道,“您大概还不太解被你们西方人拼错,而被俄国移民戏称为保安部到底是什组织。”
“听人背地里议论过。”
“用不着在背地里说,切都光明正大。这是个负责安全部门,就是所谓安全局,是们内政部下属搜集情报机构。八八年,在沙皇亚历山大二世遇刺后成立,任务是保卫皇室成员。但久而久之,它也不得不负责防御虚无主义者恐怖威胁,不得不在流亡分子和移民众多国外地区成立起各种各样监察部门。这就是为什会在这里,为保卫国家利益。切都光明正大。凡是躲躲藏藏都是恐怖分子。明白吗?”
“明白。可与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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