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庭院,这里是山巅——或者说是山脊最高处,它骤然变得平坦,成为片缓坡围绕台地。修道院建筑群沿着整个台地向四周延伸,错落有致。
有关修道院布局,后面还将有机会更为详细地说明。走进大门(那是围墙唯出入口),是条通往修道院教堂林荫道。林荫道左边是大片菜园子。后来知道,沿着围墙曲线有两座建筑,里面有浴室、医务所和草药铺,周围是植物园。在教堂左边,耸立着修道院楼堡,片平整墓地把它与教堂分隔开。教堂北门朝向楼堡南角楼,迎面映入来访者眼帘是西角楼,它左边连接着围墙,角楼向深渊倾斜,放眼望去,看得见北角楼突出在悬崖上。教堂右边是些隐蔽建筑物,庭院四周当然是寝室、修道院院长住宅和们正朝那边走去朝圣者宿舍。们穿过座美丽花园到达那里。在右边宽阔平地那头,沿着南墙朝东直走去,在教堂后面,有排佃农住宅,还有马厩、磨房、榨油机房、谷仓和地窖,看似乎还有见习僧住房子。略有起伏平整土地使得那个神圣之地古代建筑家们能够遵循完美方位标准,把这里建筑群分布得比欧坦洪诺留[4],或者说比纪尧姆·迪朗[5]奢望好得多。从白天太阳在那个时辰位置,瞥见教堂正门正对西边,这样来,唱诗堂和祭台就正对东方;而清晨阳光可以唤醒寝室里僧侣和马厩里牲口。从未见过布局如此漂亮如此完美修道院,即使后来见过圣加伦、克吕尼、丰特奈,以及别修道院,也许它们规模大些,但都没有这座修道院布局那匀称。不过,跟别修道院不同是,这座修道院楼堡出奇庞大。没有当土木工程师经验,但也能下就看出那楼堡比周围其他建筑物更加古老,也许是当初因为另有它用而建造,而修道院总体建筑群都是在后来围绕这座楼堡而建,这样,宏大楼堡建筑恰好与教堂走向相适应,或者说,教堂走向顺应庞大楼堡建筑。因为在所有艺术中,建筑是节奏最大胆艺术,往往竭力营造古人称之为kosmos[6]次序,也就是匀称次序。就像只光彩照人完美动物,它四肢比例必定很匀称。赞美们创造天地万物上帝,因为正像奥古斯丁所说,上帝把世间万物数量、重量和尺寸都设定好。
[1]AlaindeLille(约1128—1203),法国神学家和诗人。
[2]IsidorodiSiviglia(约560—636),西班牙神学家。
[3]JeanBuridan(1300—1358),法国亚里士多德学派哲学家、逻辑学家和伦理学家。
[4]HonoriusofAutun(?—1151),中世纪神学家,哲学家。
[5]GuglielmoDurando(约1230—1296),宗教法规和礼拜仪式学者。
[6]拉丁语,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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