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说,”院长带着不安语调说道,“在许多诉讼案件中,魔鬼不仅仅对罪犯起作用,也许尤其会在法官身上起作用?”
“可以做个类似结论吗?”威廉问道,觉察到他问方式令院长不能肯定他是否能做出结论;这样,威廉趁他沉默之机转移话题,“不过,那早就是过去事情。已经放弃那种崇高职业,这样做也是上帝意愿……”
“当然。”院长赞同地说道。
“……现在,
,以至不可能有不同判决时,在对犯人宽恕比罪行本身更令人发指时才判刑。”
“当认定某人有罪时候,”威廉明确地说道,“他肯定是真犯那种可以问心无愧地交给宗教法庭判决罪孽。”
院长犹豫片刻:“为什您执意谈论犯罪行为而不提犯罪根源呢?”
“因为思考犯罪原因和效果是件相当困难事情,想,唯能判断法官就是上帝。诸如棵被焚烧树和点燃林火雷击之间这样种明显因果关系,们已经很难加以揭示,因为觉得追溯原因和效应捉摸不定连锁反应,如同要把塔楼直建到天上去,是不可思议妄想。”
“阿奎那[2]博士,”院长提醒说,“不断地顺着桩桩案件,追溯到以往没有告破案件,且并不惧怕只用它道理来有力地证明上天存在。”
“是什人,”威廉谦卑地说,“哪敢反对阿奎那博士?也因为他对于上帝存在论证是被许多其他证据所验证过,其论证是坚不可摧。上帝是在们心灵深处跟们交谈,圣奥古斯丁深知这点,而您,阿博内,您也许吟唱过对上帝赞歌,颂扬其明显无所不在,尽管托马斯并没有……”他停住不说,然后补充说道,“可以想象。”
“噢,当然喽。”院长急忙予以肯定。而导师用这种得体方式打断场显然令他不快学术性讨论。而后他又说起来。
“们回到诉讼案件话题吧。比方说个人被毒死。以往已有此类经验。面对某些难以辩驳迹象,很可能想象到投毒另有他人。处理系列如此简单案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依赖思维能力。但是,怎能够想象有另种人会出于非人道邪恶目用罪恶行径加以干预,使案子复杂化呢?不能说这不可能,魔鬼也会用明显标志揭示它所经过路,如同您马勃鲁内罗样。可是为什要寻找出这些证据呢?知道那个人是罪犯,并把他交给宗教裁判所不就足够吗?他无论如何得判死刑,愿上帝宽恕他。”
“不过得悉,三年前,在基尔肯尼[3]场诉讼案件中,有些人被判犯猥亵罪,后来真凶被认出来之后,您并没有拒绝邪恶势力干预。”
“可也并没有明确肯定呀。没有否认,这是真。是谁啊,怎能对邪恶阴谋表示看法呢?尤其是,”他似乎想坚持自己理由,补充说道,“在那些案件中,那些创建宗教裁判所大主教、权威人士、全体民众,乃至被告本人,他们真愿意把插手干预魔鬼揪出来吗?也许魔鬼插手唯真正理由,就是所有人在那种时刻都迫切渴望知道魔鬼所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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