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廉微笑道,“就是那个到布道者修道院去人,他说要是不给他圣约翰僧袍上块布,他就不接受食物,说他想把那块布当做圣物收藏起来;而他拿到那块布,就用它擦屁股,然后扔到粪坑里,还用根竿子在粪便里搅动,嘴里喊着:‘哎呀,兄弟们,帮帮吧,把圣人遗物掉到粪坑里。’”
“看来,你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也许你还想给讲述另个叫米勒莫斯凯方济各修士故事。有天,他在冰上滑倒躺在地上,与他同个城市人嘲笑他,其中个问他是不是想在身子底下垫点儿
有阻止那种咒骂武器。那些饱食终日打嗝放屁人,借咒骂来释放积聚在体内污秽恶气,然而他们只是发泄发泄*威,随时随地肆无忌惮地打嗝放屁!”
“莱克格斯[2]曾为‘笑’竖立座雕像。”
“你是在克罗里基奥诽谤性文章上读到,他极力为滑稽剧演员开脱亵渎罪名。他说,如同让医生用‘笑’治好病患者,如果上帝已定他在尘世间终日子,那医生还有什必要去医治他呢?”
“不相信喜剧能作为医生治好患者病。喜剧只是教患者嘲笑病痛。”
“病痛无法驱逐。病痛只能消除。”
“连同病人躯体。”
“假如必要话。”
豪尔赫好像不明白。要是他看得见话,说,他定会用惊愕目光瞪着对方,“?”他说。
“是,他们骗你。魔鬼并不是物质巨擘泰斗,魔鬼是精神狂傲,是不带微笑信仰,是向来不被质疑真理。魔鬼心理是阴暗,他知道自己去哪里,却又总是回到来地方去。你是魔鬼,也像魔鬼样生活在黑暗中。假如你原本想说服,那你没有成功。憎恨你,豪尔赫,而且如果能够,要让你赤身裸体,屁股眼里插上鸡毛,脸涂成变戏法小丑,然后把你拖到院子里,让全修道院人都嗤笑你,让他们不再害怕。真想在你全身抹上蜜,让你在羽毛堆里打滚,然后用皮带把你牵到集市上,并对所有人说:这个人原来直向你们宣讲真理,并且总说真理有死亡味道,当时你们并不相信他话,认为他有那种阴暗忧郁心理。可现在要告诉你们,在这无奇不有令人眼花缭乱世间,上帝允许你们想象这样个世界,在那里,自命解释真理人,不过是个滑稽可笑蠢货,他只是学舌,不断重复着很久以前别人说过话。”
“你比魔鬼更可恶,方济各修士,”豪尔赫说道,“你是个小丑,就像抛弃你们那个圣人样。你就像你圣方济各,他把自己整个身心都化作传道工具,他布道时还要像街头卖艺者样表演番,把金币放在悭吝人手里让他困惑不解;他不是用讲道来羞辱修女虔诚,而是吟诵《圣经》里‘神啊!求你怜悯’羞辱她们;他用法语行乞,他拿块木头模仿小提琴演奏者动作;他化装成流浪汉迷惑饕餮者,他赤身扑在雪地上,他还跟动物和花草说话;他把神秘耶稣诞生图描绘成田园式乡村景象,他模仿羊叫呼唤伯利恒小羔羊……那确实是个好教派……那位佛罗伦萨迪奥提萨尔维[3]修士不就是方济各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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