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梿壳般扎人大头磨蹭母牛肚子,舔舐母牛尿屎,有时静止不动,有时放蹄狂奔。牧童牵走母牛时,总督怅然若失,在矮木丛中跟踪母牛,依依不舍目送母牛倩影消失野地中。曾祖向牧童高价买下那头母牛牵绑陷阱旁,回到丝棉树上观望。第二天总督在矮木丛中凝视母牛,左拐右弯,曲折迂回逛到母牛身边,重复各种挑逗动作,尝试骑上母牛背部。母牛声狂叫,总督索然离去。月亮肌腠嫩滑,瘦如蹼,肥如趾,硬如茧,柔如脂,在总督弱视独眼中天下无双,母性十足。哞叫透过土坑共鸣响彻野地,总督徘徊不去,大蜥蜴不敢接近土坑。第二天曾祖发现总督浑身烂泥像只大蛤蟆在土坑内扑跳冲撞,大小蜥蜴在土坑旁舔舐母牛颅骨和脊椎骨。父子移走坑上树枝芒草藤蔓野果,绕土坑竖栅栏,七天后,曾祖踩着木梯入坑,将桶清水放在总督面前,三天后曾祖又施舍桶水和桶水果。总督在曾祖第次入坑时已饥渴得四肢酥软,任由曾祖扬威耀武,扒开它大嘴喂食。隔七到十天,曾祖或祖父就会入坑施舍水和水果,并且测试总督敌意和斗志。七月旱季初临时总督已瘦圈,外观十足头水牛。
“饿惨,”八月时祖父说,“放它出来溜达溜达吧。”
“不,放出来就完,”曾祖说,“它还是头不折不扣野兽,看它眼神就知道。”
“这小子什时候才会屈服呢?”
“这种畜生看多,”大番鹊叫声依旧甜美,曾祖吹糊出球像棉花糖又像龙须糖烟球。
“看它眼神就知道。”
十月雨季来临时,土坑漫成座永久性水塘,总督浮游其中,扫憔悴委靡,颇为自得。
十月中旬后,雨势增强,曾祖用两部抽水马达日夜抽吸土坑里积水。十月底,抽水马达增加到四部,但是已赶不上雨水屯积速度。野地此时已漫成半座水塘,从土坑抽出积水淅淅沥沥回流土坑,总督载浮载沉,随时有被溺死可能。十二月曾祖终于和十多位邻居合力将总督救出土坑,这时土坑已漫成座大水塘,鱼虾弥漫,水藻簇拥,鱼狗水鸟逡巡不去。总督环顾遍矮木丛,突然追剿芒草丛中只大蜥蜴。半小时后总督漫步回到水塘边,大口啜食祖父手中串红毛丹,围绕曾祖与祖父身边不去。雨季来临前,曾祖用四十多条比浮脚楼盐木浮脚更粗壮盐木在丝棉树下完成座兽栏。兽栏以丝棉树为中心,仿佛是座护卫丝棉树小城寨。总督在兽栏中用尖角锐蹄咆哮冲撞发出惊天动地雷鼓声时,雉总是听到种忽远忽近有时柔和有时刺耳金属爆裂声,不止次以为总督四肢被套上铐镣独角绕上钢丝牵绑丝棉树下。
总督成长到壮年后,兽栏也不断扩充巩固,最后总共耗费百二十根盐木才圈住这只,bao躁凶残、野性焕发庞大草食性哺乳动物。二哺娘抱怨曾祖与祖父宠坏总督,这只从未被余家驯服野生动物没有驮运过根木柴,只会吃喝拉撒,破坏家园,调戏母猪,**邻居母牛,不如屠杀事,高价贩卖角和皮——它角据说可以制成春药,华商视为稀世珍品——,弥补它多年对余家造成损失,以后也就不必再担心它角和皮被盗走。个达雅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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