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开锅水,将死猴放入滚水中烧煮五分钟,熄柴火,泡五六分钟,将死猴捞起用番刀刮净猴毛。鸰十八岁时在雨林结交达雅克猎友,学会用吹矢枪和陷阱打猎。鸰和达雅克猎友在果园烹猴时,杀猴声响彻余家,惊动切畜生,仿佛它们也经历剥皮开脑痛苦过程。祖父发现果园猴声扰人,家园弥漫无所事事达雅克人,十分悔恨当初没有当机立断枪毙那四只食蟹猴,让鸰有饲养它们机会。
那是许久以前事……。曾祖带着祖父垦荒,贪婪地以铁篱笆圈住这块野地。那时还是殖民时代,垦荒人只要有本事,能够占据和开垦多少土地,就占据和开垦多少土地。曾祖恣意扩充土地,凡有空地就围,许多未开发或半开发荒地就这样归拢到余家土地权状上。曾祖最后围住块地,就是现在浮脚楼右侧占地仅次于玉米园胡椒园,那时胡椒园大部分是菜园,住着姓黄家四口:对中年夫妇和他们母亲及十五岁女儿。男人白天到木材厂工作,三个女人在家忙农事。小女儿清秀艳美,长发披肩,不管是在农忙或闲暇时,身边总是逡巡着只长尾巴食蟹猴。猴子每天蹓到野地摘下支猪笼草瓶子,据说少女天天喝这猪笼草瓶子里清水,即使从早到晚顶着大太阳干活,皮肤竟晒不黑。两年后,日军占领锣市。那是个酷热傍晚吧,太阳已半潜入海底,和其他壮年男子被日军押去造桥黄家男人刚返回家里,十几个日军尾随而至。少女和猴子正在屋后摘红毛丹,感受到股和摄氏四十几度样窒息肃杀气氛迅速弥漫黄家,少女于是搂着猴子躲到小片甘蔗林中。日军在黄家阵翻搜,竟找出支猎枪和数颗子弹,家三口被拉到屋后击毙。大概是听到枪声或惨叫声吧,甘蔗林里猴子“吱”声,挣脱少女怀抱,飞跃上红毛丹树。日军吓大跳,发觉是只猴子后,都对着红毛丹树大笑。个当地翻译官讨好地说:把这猴子打下来加菜吧,听说猴脑很补……。日军朝树上扫射,猴子狼狈闪躲,少女忍不住冲到红毛丹树下说:不,不要开枪……。
猴子继续在树上吼叫,两度冲到树下抓伤两名日军。日军偶尔朝树上懒洋洋放两枪。根据那位翻译官日后传述,其中两名年轻日军始终背对红毛丹树,任同僚推挤劝说不肯走到树下。位刚从树下走出来日军勒紧裤带,摘粒红毛丹啃吃,接近两位年轻日军时说:这年轻南国姑娘屄果然不样,就像这南国水果,又嫩又多汁……。两位年轻日军最后终于走入红毛丹树下。日军啃着红毛丹,配合两位年轻日军抽搐和射精,开枪将黄家储存日常用水十多个水缸击破。日军临走前用武士刀削下十多串红毛丹带回营中和同僚分享。日军走后,猴子徘徊树下不去,尝试将主人头颅接回脖子上。
第二天曾祖、祖父在野地埋葬黄家四口,围起铁篱笆将黄家土地纳入本家种植胡椒。猴子栖身余家果林,每天依旧从野地带回猪笼草瓶子,拎着瓶子在新垦殖胡椒园中徘徊,直到太阳西下,瓶水干涸,瓶子蔫萎。数月后猴子不知去向,翌年水果成熟季节,猴子重新出现果林中,并且带来群猴子,饱食顿后离去。此事经年重复,猴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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