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很大,东西很快可以晒干……”巴都解开绳索,登上舢板,“到上游租艘有马达长舟和雇个脚夫,个小时后回来……”
只鱼狗冲入蜻蜓群,停在根树桩上嚼蜻蜓,不到三秒像飞去来兮棒再度冲入蜻蜓群,停在树桩上嚼第二只蜻蜓。蜻蜓扑楞得像锉断蜥蜴尾巴。鱼
在阳光下。肠子显得纤细而僵硬,似乎已在外头,bao露段长时间,也许巴都猎杀它时,第击就开膛剖肚。个多毛湿滑小胚胎,左后肢被巴都二指捏着,从堆秽物中崩出,被巴都高高举到眼前。巴都左右摇摇即将自然出膣胎儿,将胎儿扔到树外。巴都从母兽身上又挖出只胎儿时,那胎儿突然凄苦地叫声。巴都用力挤压它肚子。胎儿连续发出极响哀叫后,终于沉默。巴都把谋杀后胎儿扔到树外,随后将已掏空母兽皮囊也拖到树外阳光下。母兽像被拆掉支架帐篷完全变形,也许是种软骨动物。小胚胎却清楚显示是种长着四肢和浑身兽毛哺乳科动物。
雨点消失。雨后阳光已和雨点搅拌成橙黄色果冻,像牛乳从树蓬滴下。数不清红蜻蜓从河畔飞到树下,又从树下飞到河畔,再来来去去,仿佛被囚禁着寻找逃生口。飞行中红蜻蜓仍然利索而优雅地交媾,利索而优雅地感觉不到痛苦或快乐。雉坐起身子,揉掉睫毛上雨水,才惊觉红蜻蜓巨大得像初生男娃阳具,两眼像半透明睾丸。它们在树下和河畔来回追逐,交换伴侣,求偶,强,bao。
那只水上骑兽——舢板——被巴都用绳索捆在河边,顺着水流转悠,仿佛放马吃草。
“还好吧……”巴都检视雉左后肩,“可能撞上暗礁或拦到藤蔓,不知道怎回事,船翻……也吓大跳……费好大劲,才把船、行李和你拖回岸上。行李可能掉不少,能找到都找回来。你不是会游泳吗?”
“……沉船前……左脚抽筋……”雉感到左后肩传来阵刺痛和嗅到草叶腥膻。
“水流很急……还好及时拖住你……”巴都手掌上捧块绿叶,将上面捣碎草渣敷在雉肩上,“你左肩受点伤……不过伤口不大……敷点药就好……痛吧?”
“还好……”
“你行李都泡湿……把里面东西拿出来,曝晒在阳光下……东西真不少……”
越来越强烈阳光像火矢攻击树城堡。蜻蜓集团爆发宫廷式*乱。那只被巴都凌迟掏空母兽,化成雉行李袋,疲乏潮湿地摊在草地上。行李袋里急救药品,雨衣,帐篷,蚊帐,塑胶袋,烹具,手电筒,洋烟,酒,饼干,速食面,小番刀……和大捆绳索,像内脏敞露行李袋四周。只熊玩偶和只会发声红毛猩猩玩偶,几乎彼此相拥躺在草地上。雉希望它们被送到亚妮妮另外两位妹妹手上时,绒毛没有脱落,机器还会娇嫩地鸣叫。
雉站在两排像矮墙板根中间,脱下衬衫、长裤、鞋袜,仅着内裤走到树外,将衣物和自己曝晒日头下。红蜻蜓常在水上静止不动,凝视自己爆裂倒影。连续点水时,像和倒影做剑客式刺击。岩石上蜻蜓群忽降忽升,红尾巴翘得像天牛角。蜻蜓多得出乎雉意料,连倒影也出现阵阵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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