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信咽口唾沫,抽出手,看季斐然许久,走出门去。季斐然抱住被褥,咳嗽两声道,支吾句话,却模糊不清。
次日清晨,游信路过马棚时,发现少匹。问过店小二,方知天还未亮,季斐然已骑马离开。
众人纷纷掉眼珠子:没有凤爪,没有肉丸,没有热肠,没有辣子鸡。季斐然将腿翘,满眼喜色:“真不错。”
封尧道:“觉得不错,就多吃点罢。”游信微笑道:“拙中见巧,倒也别具格。”
季斐然跟着干笑,几道“没有”下肚,也饱八九分。回房歇息前,偏偏又瞅着桌脚酒坛子,拎起,二话不说上楼。游信欲言又止,封尧倒替他说话:“小贤,少喝点。”季斐然挥挥爪子,稀泥抹墙,甩门自个儿享受。
散席,看书看书,舞剑舞剑,玩花玩花,喝酒喝酒。个时辰后,看书看不下去,光临隔壁房门。
刚推开门,游信便看见季斐然躺在椅子旁,手中还抱着酒坛子。游信惊得立刻蹲下扶他,却见季斐然抬眼凝视自己,眸中半水雾,半醉意。片刻,季斐然伸开双臂,抱住椅子脚,哼声,靠在椅背后睡着。
游信勾住他腋下,抱他起寸许,他奋然挣扎,便不敢再动。季斐然晃晃脑袋,四处摸索,抓起酒坛子继续灌酒。游信按住他手道:“斐然,不要再喝。会着凉,扶你上床。”
季斐然奄忽搂住他脖子。游信愣,似大虫搂着自己搬,僵如雕塑。季斐然已无力气,倒在游信身上,踢翻身边酒坛子。小股酒水流出来后,坛子便空。
季斐然吸吸鼻子,轻声道:“齐祚……”
这会子游信更似不能动,完全滞在原地。季斐然将头埋在他肩窝,个劲蹭来蹭去,眼皮子都给蹭红,声音依旧未变:“齐祚。”游信将他抱起,安置在床上。季斐然还在不断唤着那个名字。
游信在他身边坐下。季斐然闭着眼,眉角已冒出细汗,双手乱抓。游信将手放在他手心,垂头平静地看着他。季斐然握住他手,打个酒嗝,坦然微笑。想说些什,却嘴皮抖,唇角扁下来:“齐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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