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端起面前
茶饮
口，何远之问道：“这茶怎样？”
游方干脆答两个字：“不好。”
何远之立刻抬头朝门外道：“翠阁，换茶！……把茶具也端进来。”
刚才他们两人说话外面是听不见，现在何远之声音也不算太大，在大门外却听非常清晰。那位叫翠阁姑娘答应声，时间不大就推门走进来，手里端着茶盘，另位叫朱楼姑娘拿着茶叶罐和水壶跟在旁。
看翠阁神情似有点委屈，因为刚才茶就是她亲手冲。至于茶叶嘛是肖夫人让她们带，自然是极品，世面上价钱贵能吓死人，而且平常几乎见不到，杯茶能抵普通饭店桌酒席，而游方却只
刘黎六十六年前在追杀陆文行途中伤势发作，病倒在沧州家客栈里，被位路过名医所救，这名医生叫何清，就是何远之祖父。而何家与肖家祖上是故交，肖常发祖上做生意本钱便是刘黎所资助，这些分别是刘黎本人以及肖瑜告诉游方。
但是刘黎从未提到过肖夫人是谁，只是在颐和园对游方讲述往事时提过何远之名字。游方解到肖瑜出身之后，打听下，原来肖夫人就叫何远之，自然心中有数。但是刘黎既不说破，他也就装糊涂。
今天肖夫人主动问游方师父他老人家可好，游方这才开口叫她声何师兄。
肖夫人是女，游方怎
叫她师兄呢？按传统江湖规矩，假如肖夫人年纪比他小，他可以叫声师妹，这没什问题，叫师弟也行，肖夫人年纪比他大很多，叫师姐并不能算错，但是叫师兄显得更正式更尊敬，这无关性别，只是入门先后排行区别。
假如是更长辈人，就不能随便乱叫师姑师姨之类称呼，正式场合应该叫师伯或师叔，伯仲叔季是传统长幼排序指代。
游方这开口，肖夫人怔怔，神情很高兴又略微有些激动：“你叫
师兄？他老人家和你提到过？老人家从来就没有正式收为徒，也不准叫他师父。”
游方微笑道：“可是您确实在师父门下受戒学艺，如今成就不俗，当然应该叫你师兄。老人家确实提到过你名字，还和讲述你当年往事，但他并没有告诉你就是肖瑜母亲，是听说你名字之后才清楚。但不知道师父是否告诉过你身份，所以直没有挑明也没有登门拜访，希望你不要介意。”
何远之笑，这回是真正开心露齿而笑：“老人家没有告诉你是谁，但还猜不到吗？你就是当代地师衣钵传人，江湖风门下代地气宗师，江湖上那位兰德先生。否则怎会放心肖瑜到你那里去胡闹？想当初，也是离家出走啊。”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道：“老人家提到过，没说当年什丢人事吧？”
游方立即摇头断然否认：“没有，当然没有！师父只说你非常乖巧懂事，很会讨他喜欢。”这两人说话有意思，各自用各自称呼，游方称呼刘黎为师父，而何远之称呼刘黎为老人家。看来刘黎平时规矩挺严，他不让何远之叫他师父，何远之在背后都不敢叫。
何远之这才露出满意神情，招手道：“唉呀，不太会招呼客人，你怎直没喝茶啊，快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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