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读过,”利奥说,“是爸爸读。”
沙发上那两位深色妇女嘴巴闭锁地互相对视。弗雷德丽卡向利奥伸出手。休还沉浸在自
“他喜欢文字。”弗雷德丽卡说。
“他看样子就很着迷于文字。”托尼边说,边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两位黑乎乎姑姑。她们只字不言。皮皮·玛姆特推着她餐车回来,餐车上是新沏好茶。托尼吃三块水果蛋糕,艾伦吃个黄瓜三明治,蘸着巴敦酱。
“威尔基呢?”弗雷德丽卡问,“你们肯定见过威尔基,对吧?”
“他整天忙着他电视游戏节目,刚录完第集,他说好笑死,文学骑士们和戏剧小姐们天天在那儿殴斗,弄出些笑料百出错误,把奥登作品错认成拜伦。这都是威尔基说,他还说有人把狄更斯错认成奥斯卡·王尔德,把莎士比亚错认成福雷斯特[12],他还让们转告你说你定得来上这个节目玩,每个人都去玩,连亚历山大也去,反正你也得去玩……”
“你绝对会让那些人都输在起跑线上,弗雷德丽卡。”艾伦说。
简单回应,她们已经从气势上算输。
托尼说:“还有你,亲爱弗雷德丽卡,你怎样?你每天都在做些什?快跟们说说你情况吧。”
“陪着利奥,”弗雷德丽卡说着,却打住,“你们应该告诉……告诉,告诉每个人事情,告诉你们正做些什。”
托尼说:“大家都得‘选举热’。”
艾伦说:“在泰特美术馆教些课,讲主要是透纳——突然对透纳有兴趣,向都觉得自己不喜欢浪漫主义画派,但却有兴趣……”
“没有人想要在电视上看到。”弗雷德丽卡说。
“不,你定能让每个人都想看到你,你总是能这样。”
他们尽情享用着茶点,对为他们提供茶点这栋房子里生物们暧昧而笑,他们三个总是轻柔、明快地异口同声,他们共同追忆也互相引述,他们并不是冥顽不化地粗俗和不容人插嘴,但他们大谈特谈弗雷德丽卡开过店,弗雷德丽卡喋喋不休些话题,还有弗雷德丽卡绯闻和想法……这些也都是弗雷德丽卡多渴望聊。所以,她渐渐融入他们谈话中。她告诉休她喜欢他那首“石榴诗”原因。她说着黑暗中那棵长着丰盈果肉和饱满种子石榴,说着天空中那个震怒德墨忒尔。他们两人——休和弗雷德丽卡,引用着对方言语,融洽又致。
利奥突然插句,是诗中句:“无序地用粉色指头摘取着。”
休对利奥微笑:“不知道你妈妈也读给你听。”
休说:“啊,卖出那首石榴诗,就是寄给你看那首,卖给《政治家》。写不少诗,可能会凑起来出本书吧,差不多。不知道书名该不该叫《钟和石榴》——基本上是这定名,但很想以‘钟’为主题,当然不是想媲美于吕贝克钟声。如果定要说,应该是类似‘玛丽小姐真倔强’那种概念[10]。”
“带着银铃和贝壳。”利奥背诵着。
“没错!”休对利奥说,“花园里满布着闪烁东西……”
“除银果和金梨[11]。”
“你儿子是个诗人,弗雷德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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