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课讲到“战后英国文学”时,墨菲就指出许多小说家对大多数人工作情况所知甚少。墨菲说:“小说,总是执迷于性交、恋爱、上帝和食物。对这些小说元素没有什意见,因为大多数人也执迷于性交、爱情、上帝和食物,但是除这些,大多数人也执迷于工作、商品、机械和财产。可是,为什文学课上诸位不因为小说家泛滥地描述性交、爱情、上帝和食物,对其作品抱有藐视或轻忽态度?相反,他们甚至会痴迷、着魔,把智力都花在与书中这些内容纠缠上。要知道,大多数人和工作环境中人结成社交关系,但是在这些关系中并没有人想当然地像小说家般执迷于性交、爱情,不过,性交、爱情在个别情况下,也涉入职场合作关系中,却不是必然。”墨菲说自己对福特斯小说中威尔考克斯先生抱有兴趣,因为威尔考克斯先生被设定为代表着工作、商业和财富人物角色——“与莱纳德·巴斯特形成对照,”佩尔佩图阿修女说,“莱纳德·巴斯特是个粗鄙又可怖傻瓜,不管福斯特多尽力地把他刻画得有趣或神秘,都不改其本性。”墨菲接着说:“看看伯金和厄休拉·布兰文,他们在相爱时做什?他们放弃他们工作,去寻觅亚当和夏娃堕落前那派田园牧歌式生活。就好像人类在机械和机制背后创造能力和谋划能力是邪恶,是具有毁灭性。没有任何个小说家能打动,因为他们无从想所想。”
“至少他们知道你在床上想些什。”阿曼达·哈维尔说。阿曼达·哈维尔显然觉得墨菲很有吸引力。“不,他们并不知道,”墨菲说,“可以把个最妖娆动人姑娘搂在怀中,也完全被欲火焚烧,但脑中仍有部分会去担忧股票价格、咖啡种植、董事会里钩心斗角。而小说家最多只能把对姑娘举动描述下来,却不知道支配着身体头脑里还能、还在另想些什。”
校外课结束,群人交谈地点换到那间名叫“山羊与指南针”酒吧。他们在靠墙位置找到张大桌子,大伙人占满整个桌子。乔治·墨菲坐在阿曼达·哈维尔和罗斯玛丽·贝尔中间,罗斯玛丽·贝尔在医院里当社工,是个马克思主义者,直把自己牵扯进和心理分析学家吉丝蕾恩·托德意识形态之争。在酒吧里,罗斯玛丽和吉丝蕾恩几乎在同战线上,反对乔治·墨菲和他对人生、工作观点。罗斯玛丽和吉丝蕾恩都富有同情心,但施以同情原因和对象各有不同。罗斯玛丽和吉丝蕾恩都同情伯金、厄休拉、海伦和玛格丽特在弗雷德丽卡“诊断”下对人生完整性和个人身份认同渴望,也都很愿意接受威尔考克斯先生自鸣得意蠢行和劳伦斯对生计蝇营狗苟堕落态度,她们都认为这是男人真实性情。乔治·墨菲给她们俩个不可世傲气轻笑,说她们俩不过是乌托邦式田园诗歌赞美者。乔治·墨菲西装剪裁合身,但在腰际和手肘部有些微褶皱。阿曼达·哈维尔用画着蓝色星空般眼皮底下稍稍褪去神采蓝眼睛注视着乔治·墨菲,弗雷德丽卡留意到阿曼达·哈维尔被铐在金手环下纤手放在乔治·墨菲腿上,像在休憩。裘德刺鼻体味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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