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帕
“有辆车,可以载你。”
“当然好!”
“这没问题,对吗?”
“没问题。”
她身体里嗡嗡作响,是快乐哼唱。他用心地缓缓环视着她住这个地方:书籍、玩具、打字机、摞起来打印文件——都是鲁珀特·帕罗特那边送来书稿。
可以搭配西装外套穿衬衫,形廓和款式讨喜,却不流于俗套。弗雷德丽卡怯懦地伸出她手,去解他衬衫上珍珠母纽扣。她心里又在穷追不舍地问:“这就是想要吗?这就是想要吗?”没有任何颗珍珠母纽扣能对她回应,几颗纽扣各安其位,却连成线。约翰·奥托卡尔脱鞋动作不是很雅观,弗雷德丽卡识趣地转头回避。他裤子脱得顺利,像灵蛇脱壳。他阳具壮美,金黄卷毛将其围绕,它似乎对自己存在感有着异常确定。弗雷德丽卡看到时,忍不住笑起来。他们两人同倒下,温暖身躯粘连着温暖身躯。“这就是想要吗?这就是想要吗?这就是想要。是,没错。”
他们在地毯上大笑着打滚儿,差点滚到裘德·梅森那摊还没完全干燥红酒渍上。他们紧抓彼此,热切抚摸,无人牵引,各显温存,是场美好性爱。他们没有任何对话,自始至终没有人说话,但弗雷德丽卡听到他在睡梦中呓语,是连串低声没有意义音节,以“z”和“s”为主,又突然来阵急促“t”,是怡悦哼唱,最后声奇异口哨声,像鸟儿尖细啭鸣,就此安静无声。她默默地忍下几欲夺眶眼泪,不愿再自放逐。她小心翼翼地收留好内心欢愉,是如此紧绷,又有几许隐秘。
早上,他们两人赤裸地从弗雷德丽卡窄小床上苏醒。直到他们终于决定起床,也还是没有言语上交流,约翰开始收拾昨夜弗雷德丽卡派对上留下残余,身上丝不挂。他端着用过酒杯和空酒瓶,进进出出弗雷德丽卡厨房。弗雷德丽卡呆滞地看着房间里酒瓶、烟灰缸和利奥玩具——只坦克车,只机器恐龙,只有枢节木制蛇。
“不能待在这里,”弗雷德丽卡怔怔地说,“不能个人待在这里。”
“们可以去个什别地方。”约翰转身对她说。
“们快点走。”她催促道。
[1]杰夫·纳托尔(JeffNuttall,1933—2004),英国诗人、演员、画家及出版人。
[2]约翰·莱瑟姆(JohnLatham,1921—2006),英国概念艺术家。
[3]雷金纳德·莫德林(ReginaldMaudling,1917—1979),英国政治家。
[4]勒内·马格里特,亦译为雷内·马格利特(RenéMagritte,1898—1967),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
“在想要不要去约克郡,去看下父母。”
“们就去约克郡,没去过那里,反正现在放假。”
“们不能起去父母亲家里啊。”
“你可以个人去父母家,之后,等必须回来工作时候,们可以先待在起几天,就你和两个人,可以对吗?”
“们不如马上穿好衣服,锁上家门,起去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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