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所谓文化产品提供种如纸片般又薄又脆活力,种脱离母体文本存在独立,并赋予文字确切而精准含义。尽管相较于般拼贴文,引用自托马斯·曼这段话,听起来就庄严肃穆,又充满学术性,而且更有股激越生命力,或者说是股不同生命力。E.M.福斯特“只有联结”是种陈词滥调,D.H.劳伦斯“体性”也难以跳脱,另外,“只有联结”和“体性”在权力关系上也言之不详。“当然也可以引用其他文本。”弗雷德丽卡心想。“贴合”这个概念形体,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她头脑中恍惚闪现,令她无法集中精力。“也可以引用报纸上新闻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创作就难脱与报纸关联,不过,即使载体相异,据实以报内容到底是报纸新闻,还是小说创作呢?如果联系上下文,即使幼稚、率真如‘做你也会在洗手间做事情’这样文风,都难免隐隐约约地让人读得出引用意味。引用式写作在某种程度上,是可被容许,是受牵制,是有贴合性。”她脑中忽然有个主意:“需要是能记载摘要索引卡片,而不是个笔记本或练习簿,得能够随时检索、查阅。说穿,除可以引用法务信函,也可以引用自己为文学课写下关于托马斯·曼或卡夫卡讲义,换言之,可以引用自己人生。未曾加工过原始素材,有指导意义人生轨迹。”
同个星期,弗雷德丽卡又添加段摘抄:
詹姆士讲述自己这样经历:独自漫步于夏日夜晚公园里时,看到对情侣正在欢爱,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跟整个世界、跟天空、跟树木、跟花朵、跟草丛,也包括那对情侣,产生巨大奥妙体性。他急忙冲回家,尽情地沉浸于书海中。他告诉自己:“本没有任何权利来领受这种经验。”不止如此,他亦感觉到:在自己与整个世界融汇结合时,那种自身份缺失威胁感更令他震慑不已。他明白,那个过程中,激烈孤立状态、自吸收或被吸收这三者间过渡时,完全不存在任何中途行进阶段,切在极速中完成。他曾在须臾间担心被吸收进大自然中,被大自然吞噬,导致自己从此消失——这是最令他害怕,也是最令他期待。他记得杰拉尔德·曼利·霍普金斯[5]所说:“凡尘之美,最是惊险。”要凡夫俗子听懂杰拉尔德·曼利·霍普金斯箴言尚且不易,更不用说,践行其博奥真义,但这就是世俗之人所不能。(R.D.莱因《分裂自》,第91页)[6]
接着这段,弗雷德丽卡又有补充:
在这样个舞台上,酒神狄奥尼索斯[7]出现,就像个挣扎、受苦人登场般。他之所以能表现得像般史诗人物那样拥有着明确、精准内在与外在,得归功于梦解析者阿波罗,因为阿波罗通过梦,使用比拟手法对合唱团成员透露酒神情态——那个英雄就是秘仪中所崇拜酒神,是个经历过苦痛司酒之神。神话传说中,狄奥尼索斯还是孩童时,曾被泰坦[8]神族肢解,四分五裂时被崇奉为匝格瑞俄斯[9],拥有完整身体,狄奥尼索斯现在仍在体尝着生命中种个人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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