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推行着。后村这种拘谨地方,对弗莱克西涅斯和多拉克西列克斯来说,都不适合居留。所以,旅人们暂居在后村时,弗莱克西涅斯总是化身为架破旧梯子,呆滞地矗在冰屋外面角,在湖心间歇喷泉频繁喷发出浓厚热气中,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干燥。多拉克西列克斯也无生气,像任何块无聊石头样蹲坐着。画眉鸟则把头埋在翅膀下,乌鸦却带来个不寻常消息:后村村民们要在靠近绝壁般“黑冰墙”某个岩脊上举办场篝火盛会。
克莱门特和萨内也迷上这个故事。莎斯基亚本来不是很欢迎这两位新听众,但后来想通——他们来分享不是她温馨甜美私人睡前故事,而是替她分担种力道极强情景叙述。对莎斯基亚来说,母亲故事几乎总是给她带来戏剧化震慑——在星期天午间被讲述这场冒险之旅,常让她在星期天晚上辗转难眠,但是,她无法不听这个故事。阿加莎对弗雷德丽卡说:“孩子们对‘星期天午间震慑’需求,已经成为种正式日常必需,同时它又有令人满意播送效果,就像成年读者追逐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或狄更斯《董贝父子》[3]章节。”阿加莎《北国行》故事与创作者、讲述者和聆听者生活可以说没有什直接关系,不过,既然讲到后村村民篝火计划,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哈梅林广场中心泥地里也即将迎来篝火之夜,孩子们难免两相比照。
阿加莎坐在沙发上,上身罩着件黑丝绒上衣——像中世纪女侍外衣,下身穿着条银色针织毛裤。她乌发松散,垂挂在脸颊两侧,莎斯基亚蜷缩在她身侧,紧贴着她;克莱门特和萨内紧挨彼此,在暖洋洋壁炉前烤着火,听着故事;弗雷德丽卡和利奥分享着同张扶手椅。
马克和阿特格尔主动提出想帮助后村村民采集柴火,却遭到村民阴沉拒绝,村民们说这场篝火是他们村内部事情,得由自己人负责。村民们为找柴火,不得不去很远地方。要找柴火必须是又松又枯,这样才好烧;他们把这些柴火放在雪橇上拖回来,雪橇是用兽皮和树干捆成。他们住这个荒芜区域实在没有太多树木,只有些矮小荆棘灌木,生命力旺盛,顺着风向贴地生长,风也从来不善待这些灌木,总摇撼着灌木上荆棘,并疯狂地吹来冰晶,冰晶黏附着,像满满碎钻贴在那些荆棘上。
朵儿·特罗斯托算是和后村里个叫索罗迦老妪成为朋友,索罗迦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躺在年轻旅人们点起火堆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她身下铺垫着层又层兽皮,边在微弱余火上烤着些羊奶酪碎块,边打着瞌睡。后村村民都不跟索罗迦说话,最多给她带些饮用水,偶尔给她只烤过老鼠腿或兔子腿,多数时候都当她不存在。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当朵儿·特罗斯托跟她说话时,她挺高兴,她也向朵儿·特罗斯托讲些篝火盛会事。
“篝火大会总是在夜晚最长那夜举行,午夜前个小时,篝火就必须点燃,”索罗迦说,“比较好点年景里,们会在黎明时分就着篝火余烬享用餐盛宴,多是可食性植物根块、烤司康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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