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旅人旅途中从没遇到过这场雨,是场实实在在怪雨,下着冰、下着雹块、下着冻成片状烂泥,这场雨让那堵黑冰墙在日间成座湿淋淋冰川,在晚间像只用冰雕成头盔——但不管什时候,黑冰墙都能让任何根擅自触碰它手指冻伤,那冻伤感觉跟灼烧很像,既烫手,又刺痛。后村村民看旅人们越来越不顺眼,村民中间开始流传种说法,说旅人们携厄运而来,只要他们在,这场篝火就绝对烧不起来。索罗迦告诉朵儿·特罗斯托,村民们正密谋要把他们全部赶走,把他们驱离到距后村很远荒地上,或者会对他们做出“更糟”事情,至于什是“更糟”事情,索罗迦没有明说。
约翰·奥托卡尔叹口气,像是疲累长吁,接着把身体倚在弗雷德丽卡椅子扶手上。阿加莎故事进行着:
当篝火大会要举办那天,村民们从早上就咕咕哝哝地抱怨着,抱怨说导火线湿掉,抱怨说他们把储存在冰屋里燃烧着木板运到岩脊途中,木板上火被湿冷风吹熄。乌鸦对阿特格尔说:多拉克西列克斯能把篝火点燃,阿特格尔气哼哼地说:“多拉克西列克斯要是恢复成龙形状,肯定能把篝火点燃,
和烤松鸡。如果那场篝火烧得非常快,便预示着春天即将到来,你可要知道:们这儿不是每年都有春天。村子里那些年纪太小,都不记得春天到底是怎回事。而春天旦来,们就能拥有火热、金色太阳,整天都能晒到太阳,有时候太阳连续出现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星期,所有花草树木都趁机钻出冰封雪冻,而冰雪也消融成水,匆匆流走,离开时还给万物万般慈爱抚慰——春天里天空,颜色也不寻常,是和画眉鸟蛋壳样蓝松石色,不是现在天空那种铁青色。”
“要让今年这场篝火烧得旺,应该很难,”朵儿·特罗斯托说,“天气这糟糕,除冰雹,就是冷雨,天黑之后更是万物结冻,寒意入骨。”
“村里人会用兽皮盖着好不容易找到柴火,”索罗迦说,“但没办法阻挡湿气渗入,湿乎乎风也会阻碍木头着火。”
屋外台阶上传来脚步声,个金发男人从门后绕进来,脸上挂着微笑。是约翰·奥托卡尔。
“敲门,”他说,“没人应门。”
“因为们正在听故事!”利奥没好气地说。
约翰·奥托卡尔摘下头顶粗呢帽。他又穿着他那件光彩炫目多色块毛衣。他朝着坐成团这群人跨步。
“能不能也坐下来听故事?”他问,“你们不用理,在这里坐着就行,可以吗?”
他表现得谦恭有礼,边向阿加莎投去试探性眼神边缓缓坐到地毯上,紧挨着弗雷德丽卡扶手椅。弗雷德丽卡垂放手捋捋他发量厚重、颜色浅淡金发。原本沉浸于朗读中阿加莎被他举动弄得有些意兴阑珊,她说:“还是不读吧。”莎斯基亚、利奥和克莱门特则催促她说:“读啊、读啊。”阿加莎耸耸肩,读下去。
索罗迦继续对朵儿·特罗斯托说,村里年轻人必须跳过篝火,似乎他们跳得越高,就越能为新年带来光明好兆头似。老妪缓慢絮叨着,天气急剧恶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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