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幅平面设计中选出个替代方案。得给已经读到二年级学生们布置些有难度作业,让他们不至于每天做些空洞设计。”
“裘德还可以为小说中那些酷刑场面当模特。”个女学生说。她上身穿着件紫色高领衬衫,衬衫上是星星点点小雏菊碎花,下身是条黑色窄口裙,配双俗称“奶奶靴”细跟靴子。
“你肯定会享受由担任模特人体写生课。”裘德不假思索地说,他脸是张面具,他那张仿佛能无限拉伸松弛脸皮下应该藏着别面目。“他今天真是很起劲啊……”弗雷德丽卡心想,她似乎越来越摸不清裘德想法和感触。
艺术家们品脱品脱地喝啤酒,喝几巡。裘德也给自己灌不少“血腥”,他遍遍地对侍应生说:“只要血腥玛丽里血腥,谢谢,亲爱。”弗雷德丽卡觉得畅饮开始至今,有个时刻让她实实在在意识到裘德丑陋,那就是明明大家心照不宣地以为裘德至少会请大家喝轮,但他并没有那做。弗雷德丽卡不知道裘德是否听得到众人耳语和低吼。有人压低声线说:“没想到他是出本畅销书作家,却表现得像个整个画室里没卖出张画画家样,连杯酒也不请。”趁裘德去洗手间时候,弗雷德丽卡提议说要请大家喝轮——那个年代还不是女权运动风起云涌年代,男女薪酬差距仍然很大,所以在酒吧里请大轮酒,对女性来说,尽管不是不可能,却也是所费不赀。艾伦帮她把酒端过来,说要帮她付账,她坚决不肯,裘德踩在红色高脚凳上对着镜子磨磨蹭蹭整理衣服,更是让她气得干瞪眼,因为他好像没看见弗雷德丽卡结账。十四品脱啤酒和杯纯“血腥”,让她钱包破个大洞,她本来就没什钱。
《伦敦标准晚报》派来采访裘德竟然是个朝气蓬勃年轻女记者,而且打扮得很时髦——不管怎样,在20世纪60年代中后期伦敦,“时髦”是个正在兴起发着诱惑之光般新概念,人人都要赶搭“时髦”这班车。《伦敦标准晚报》派来女记者名叫玛丽安娜·图古德。
裘德·梅森坚持在苏活区间茶座受访,茶座名字是“南妮特糕点店”,南妮特糕点店其实是个狭小小甜品店,窗上挂着厚重蕾丝窗帘,只有三张小圆桌,每张桌子上都铺暗红色塑料桌布,又覆上层白色蕾丝,曲木椅子却摇摇晃晃,快要散架。在这样家奇怪店面,与“个献给们这个时代孩子们故事”作者见面,不能不说奇怪。毕竟,他笔下故事被认为恶心、有虐待狂倾向、色情、充满智慧、深奥,并且——“是们失调社会与人格面镜子”。
不知道该期待些什。开始以为他是个误闯入咖啡馆游民,后来才知道他是受访者——相信这是他刻意制造给第印象。他留着非常长头发,发色深灰,中分;至于他服装,是件丝绒裙袍式服饰,怀疑原色应该是柔蓝色。他配条丝绒裤子,仁慈地说,他穿得算是得体,不过他鞋子上有破洞。他脸型较长,骨骼突出,眼皮耷拉,导致眼睛看起来半睁半闭。他真可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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