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无处可去。他站在原地,依旧望着星空,手仍搭在艾莉丝背上,他感觉—这多年来第次,他感觉到:无助,孤独,恐惧。要不是泪水在他眼角冻住,他可能真会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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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丢,落在黑黢黢停机库某个地方不再亮,于是他们摸黑返回天文台。还好漫天星光熠熠,依稀看得见穹顶巨大阴影。奥古斯丁滑雪杖也丢,他无所支撑,所以行动缓慢,每迈步,关节都疼痛至极。他把来复枪换到另边肩膀上。他真希望自己把枪留在跑道上,希望自己从没想到要带上它。枪管来回敲打他身体,他背脊和肩膀都瘀伤,胸口也被反冲力震得生疼。
艾莉丝脸严肃,眼泪已干。他们走着走着,她又哼起常哼歌,低沉而凄凉,奥古斯丁却对此心生感激。随便什都行,能淹没她不绝于耳尖叫声就好。他们用积雪覆盖那头狼尸体,尽力将隆起坟墓堆实,那座洁白雪丘闪着光,鲜血外渗,留下道道粉红色印记。艾莉丝把连指手套当成犁,用尽全力将白色粉末盖实在尸体上。要不是她眼圈肿胀着,下巴伤心欲绝地抽动着,他可能会误以为她只是在自家后院里玩耍小孩子。他试着想象事实就是如此,然而等切结束,并没有出现雪人,有只是座隆起坟墓。
回到天文台后,艾莉丝径直上三楼家。奥古斯丁则到座附属建筑内军械库里把枪藏好。所有来复枪都储藏在没有供暖建筑里,以防枪内部构件在外使用时无法适应突变气温。他想起第次来研究基地时,学习如何使用北极特殊润滑剂,来保证枪支零部件润滑,那时他几乎不放在心上。那个教他人在成为科学家之前是名海军陆战队员,那人处理火器温柔方式让他想起自己父亲。奥吉曾无礼地告诉过那个人,他在这里是不会用到军械。
等他回到天文台,推开大门,双腿便再也支持不住。他瘫坐在楼把椅子上,等待肌肉重新回应大脑指挥。等差不多个小时,肌肉才逐渐停止痉挛。暖气就在三层楼顶部,他却触手难及。后来,奥古斯丁终于有力气,扒着扶杆往上爬。他跌跌撞撞地进入温暖控制室,胸腔不住地起伏,头栽倒在由床垫和睡袋铺成地铺上。他费很大力气,件接件地脱掉靴子、派克大衣、帽子和连指手套。他躺在那里,想着自己为什没有把它赶走,为什没有只是抬高枪口,开枪警示,把那头狼吓回荒野里去。几分钟后,他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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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终于醒来时,太阳正慢慢升起,控制室厚重窗帘透进微弱光亮。闹钟显示已经中午。奥古斯丁躺在那儿许久才起来。在他拖着身体来到窗边之前,太阳已经升到短暂白昼天顶。他可以远远地看到艾莉丝在山下坐着,坐在比附属建筑群更远地方,遥望着地平线。起初他很生气,想告诉她不要在无人陪伴时候走这远,但他意识到自己无权打扰她,或是限制她行动。她比他更解冻原。在这里,他永远无法像她那样自在。可是,保证她安全是他责任,不是吗?没有其他人会这做。如果他做错,没有人会施以援手或是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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