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4 / 4）

耸耸肩膀，转过身，继续朝无线电站走去。

他将耳机戴上，然后开始扫描频率，在煤油灯时明时灭柔和光线下调整控制按钮。静电声令人感到舒缓—它掩盖北极万籁俱寂，这是种显得不够自然极致沉默。湖水已不再拍打湖岸，空气也已静止，鸟儿也都飞走。深冬寂寥已经降临。那对燕鸥离开它们美丽巢穴，向南飞往南极；麝牛和驯鹿回到茫茫冻原上。时不时地，阵悠长而颤抖狼嚎声会刺破宁静，但除此以外，哈森湖被片无边静谧包裹着。无线电波白噪声是种安慰，是打破孤独温柔回响。他将接收器设置为自动扫描，然后闭上眼睛，任由思绪漂流。听到那声音时，他已经睡着：个声音穿过鼓膜，进入他梦中。他猛地坐直身子，将耳机紧紧按在耳朵上。这声音太微弱，奥吉不确定自己真听到。可是，不对，又出现—不是单词，而是被静电声拆解音节。他努力辨别对方话语，把麦克风拉过来，时间不确定该如何回复。他兴奋不已，忘记用Q简语[41]回应，但没有关系，反正联邦通信委员会[42]也不会监听。

“你好？”他说道，意识到自己几乎是喊出这句话。他等待着，紧张地期待着回应。然而没有声音。他又试次，再试次，终于，在第三次尝试时，他听到。是个女人声音，清脆如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