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理想共和国为目标进行许多次令人不快尝试以后,人们发现,经受过炸药考验专制主义才是最令人满意统治形式。”
——威廉·S.吉尔伯特(1)
醒来时候,发现她躺在旁边,喉咙被撕开,已经死透。枕头被血液浸湿,闪闪发亮,就像地势低洼牧场在整周,bao雨过后模样。嘴里味道似曾相识,令人作呕又显而易见。往手心里吐口:鲜红色。老天啊,心想。又来。
爬下床,努力让昏昏欲睡大脑运作起来。有些人会在危机激励下展开果断行动。却意识模糊,就像辆陷进松软地面马车:车轮转又转,但无法产生任何牵引力。
鲜血蔓延;无论你如何尝试,似乎都无法限制它。所以从讲述第皇帝那本书(《围攻马利塔》,罗马纪元317年)里取出页,用织物建起高大城墙——床单、窗帘、壁挂,以及所有衬衫,只有身上穿着那件除外(不用说,它也报废),名副其实地用上房间里所有纤维。用这座布料堤坝逐渐围绕床铺,成功阻止血液流淌到墙壁和门那里,它们在那种地方肯定会留下无法消除痕迹,相信,对鲜血如指掌;每当块床单或是窗帘被血浸透,就用其他布料将它包起,然后挪到这堆东西上层。尸体本身位于它们顶端,就像是山顶灯塔。幸好地板是大理石,它恐怕是这世上唯不会被血液彻底浸透材质。用张漂亮且相当昂贵艾里安地毯裹住尸体——那是星期前才买下——然后用细绳系紧。
为把这个可怕烂摊子弄出门,运用雪橇原理修改版:找来张不知为何碰巧拥有沉重棕垫,在两角各刺出个洞,随后穿上条绳子——它顺畅地滑过光滑大理石地面,只留下几条锈迹斑斑棕色条纹,回头可以毫不费力地擦去。走出侧门以后,只需要抬起那捆可怕报废织物与地毯卷,放到那台价值八百荷兰盾豪华马车上(这就是放纵自己代价:赚得很多,但也总是破产),给马儿装上挽具,然后就能出发。在离现在住地方两英里左右,有座挖空采石场。四面都是峭壁,荆棘、枯枝和垃圾彻底覆盖底部。解开挽具,牵走马儿,再用肩膀抵住后车轮,让可爱又昂贵马车滚落下去。它消失在那片混乱里,仿佛块沉入池塘石头。工作完成。
在骑马回家路上,突然为自己导致位人类同胞死亡而难过——或许有点迟,但确是发自真心。在她那行里,她是个相当不错孩子,不该落到被弃尸于荆棘丛下场。她叫奥蕾莉亚,或者是阿丝帕西亚,或者是阿玛丽利斯,也可能别什;出于某种理由,她们总会取字母“A”开头名字。很不擅长记名字。
当然,这不是错。从来都不是。虽然觉得应该是——这想法很不理性,但也没办法。这些从前不是错,以后也不是。
和皇帝有个共同点:职业从出生就已注定,没有哪怕丁点儿选择余地。铁匠儿子也许会离家出走然后参军,或者加入旅行剧团,抑或是采摘棉花,又或者在街角乞讨。但不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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