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某天夜晚,趁她熟睡之际,离开她。不敢在黑暗中摸索自己外套,因为她睡眠很轻,丁点儿动静就能把她吵醒。穿着衬衫和裤子就出门。有生以来头遭,口袋里空空如也,文不名。这感觉陌生而奇特。记得,迈出旅馆大门那刻,种奇怪自由感油然而生,仿佛这是生平第次找到真。只是,剥去先天继承、后天获得切,仅仅留下自己力量、弱点、优势、缺陷、品性。挠挠颈背,沿路朝港口走去。
逃票上船比你们想象容易多;躲在船上不被发现,这才是困难所在。在海里游阵,沿着根粗缆攀上船去。附近没人,于是爬到大堆木桶顶上,仰面躺下。想是睡着,因为睁开眼时,片广袤蓝天映入眼帘。缕发丝摩擦着脸颊。
她亲吻。“你好呀。”她说。
没有动弹。无法动弹。吓呆。
“这挺好玩。”她说,“们要去哪儿?”
对说。好吧,说,那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拘留所在哪个位置?出广场左转,他告诉,再朝北部阅兵场走,直到你看见“金色跳蚤”在左侧,这时你右边那个庭院就是,眼就能瞧出来。
最后,总算找对地方(方向感差得没救)。拘留所有扇非常宏伟锻铁大门,门口立着个人影。是她。
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你来。”她说,“就猜你会来这儿。”
“你还活着。”说。
“不是你功劳。”
稍后,们爬下木桶堆,主动找船长“自首”。收下五安
“噢,感谢老天,”说,“以为把你杀。”
她冲皱眉。“你是把杀。”她说。
关于女巫,有些你们绝不知道事。
她跟解释过。简单地说,宇宙就像所宅子,里面有许许多多不同房间。你存在世界,只是这些房间之。们活着时候待在这个房间,死就上楼去另个房间,留在那里。可女巫拥有许多房间钥匙,尽管那些地方普通人根本无法涉足,里面规则也不样。她们会使魔法便是这个原理。她们只需到隔壁房间串串门,在那儿,些原本不可能做到事成小菜碟。然后(这部分直不太理解)她们就化作另种形态,回到原先房间。所以,当双手紧扣她脖子、令她濒临死亡时,她溜进另个房间,等自己肉身死透,才回到原先房间。爬回自己尸体里面,她说,这个过程很不好受。尸体冷冰冰,你还得让各个部分重新运作起来。感觉就穿身湿淋淋还在滴水衣裳。不过,死嘛,她告诉,没什大不。死亡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
你们应该可以想到,在那以后,俩之间气氛略微紧张段时日。她不断告诉:她已经原谅,不必再纠结那事。遍遍地对她说:不是个好东西,是个恶棍,是个杀人凶手。她让别这自怨自艾。你只是时冲动,她说,仅此而已。并没造成什损害呀。不,说,有意图——她用好笑眼神看眼。意图不重要,她说,什都不重要,真。对她说,要离开。那好,她回答说,和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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