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啊。”她说,“大概是分手,他东西定要还给他吧。”
按她说法,因为那个快递,邱刚找到她,两个人才继续交往,可总觉得,事情不那简单。“你完全可以不开门。”说,“开门是
情景,他说什,童童又说什,他怎就抡起个瓷盘朝她砸过来。在这些话语间隙,童童时常想笑,觉得这太可笑,但是这冲动只有瞬间,转眼又被话语河流淹没,她得专注于辩论,而这些争论并没有复原事实,只是让事实不断变形,直到童童觉得精疲力竭,句话也不想再说。随他怎说吧。
她只抓住点。“分手,”她说,“分手吧?”几乎是绝望哀求,她不明白其实这件事不需要得到谁同意,可是她习惯,从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得有父母同意、老师同意。自己事要别人点头才算,分手也是样——他不肯,就还没完全分开。她得说服他。可惜,她是那种意愿很明确,意志却不够坚定人。
“不行。”他说,“你还爱呢。”停几秒钟,又说:“你能说你点不爱吗?”
她不能说,这怎说呢?即便说,他依然可以不信,不信,二不听,你就是爱,他斩钉截铁,不然,你为什寄项链给?完全可以扔进下水道。童童哑口无言,有那时半刻,又觉得他也有些道理,而自己,好像还有点爱他呢。那条细细女式项链,此刻正绕在邱刚脖子上,在日光灯下明明灭灭,似断似连。本来她没注意,邱刚特意翻开毛衣领子给她看,说:“你看,咱们俩信物。”他脖子粗,把项链撑得很满,童童觉得可笑,又觉得在这时候笑出声很奇怪,就努力忍回去。邱刚看见,以为她又心软。
室友房间里静悄悄,想必已经睡。邱刚说:“们进你房间谈吧,在客厅说话影响人家休息。”已经很晚,他最好快点走,可是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她只好把他带进自己卧室。这步大错特错——门关,事情就开始起变化。
起初,他态度还是很好,走进来,环视圈,说:“这房间比你从前还小,床也太小。”他笑眯眯,好像不愉快都过去,随意地坐在床上,那是张老式席梦思床,人坐,立刻就陷下大片。童童走到房间另边,靠着窗户站着。
“离近点。”邱刚说,拍着身边床单,还是笑着。
“们得分手。”童童说,没意识到自己语气有多绝望。有瞬她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样,分手就分手,不见就完,她不声不响地辞职跑掉,没想到他又跟来。
全是因为那条项链。
“你为什要把项链寄给他?”问童童,在船尾咖啡座里,她背靠着整面临海玻璃墙,用手去捋自己头发,向后撩,把手腕上皮筋缠上去,整张脸露出来。她年纪并不体现在皮肤五官上,其实保养得不错——沧桑只潜伏在偶然神情里,宽阔额头像秋天晴朗平原,忽然掠过片云暗影,随之阴雨就要来。她心情起伏不定,面对,她总是保持着和气笑容,可是,当提到那些往事时候,她时常露出副迟疑犹豫样子,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事情怎就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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