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文提议早点回家,玲玲还有作业要写,也不要刘唯送,自己叫出租车,在路边等着。刘唯离开时候,副驾座位上放着几袋食物,是林以文让服务员包好,带回去给刘森吃。这顿饭她抢先结账,分别时,态度非常客气。
回到家,刘森房门反锁着。刘唯敲几下,他不开门,就隔着门问他刚才去哪儿。他回答去同学家,借本参考书,正在写作业呢。刘唯继续审问:“你这种行为是什意思?”
“没什意思。不饿,不想吃饭。”
刘唯把带回来食物放在餐桌上。接下来,他不知道该干点什,只好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盏暗淡灯,室内切都显现出模糊轮廓,墙上时钟秒针催命似转动。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拿出手机给林以文打电话。
“孩子没事吧?”对方声音含着温柔关切,那刻刘唯觉得自己就像身陷敌营俘虏,听见战友声音,自己竟被抓走这多年。他说:“没事。”林以文呼吸起伏不定。“在跑步。”她说,“玲玲睡。你在做什?”
开车,母女俩就搭刘唯车。刘森反常态地要坐回副驾位子。刘唯说:“你到后面去,让林阿姨坐这儿。”
“为什?”这是个多星期以来,刘森对他说第句话。
“副驾不安全,小孩不能坐。”
刘森下车。车门敞开着,林以文坐进来,灰色棉外套像团云,是裹住阳光乌云。两个孩子坐在后面,刘森戴着耳机,玲玲望向窗外。
拐上大路时候,他不自觉地加速,超过辆又辆车。他预感到生活将有种崭新可能、剧烈变化、失而复得快乐。他要试试,总不能连尝试勇气都没有。
“准备睡。”他想,如果她说:晚安,那这事就算。
她在那头沉默着,舍不得立刻说晚安似。电话那头气息慢慢平和下来,她说她快到家,天气真冷,但是空气很好,每天晚上她都跑步,还说你也应该多运动。她不说晚安,刘唯也不说,他知道这是在拖延时间,没意义但是有必要——他甚至有点享受这些废话。
她又提到工作事情,刘唯答应她,有合适职位,他就直接推荐她。他们约好周五起去吃晚饭,趁着两个孩子上课时间,然后就真没话可说,再不挂电话可就太怪异。她在那头笑起来,说你真是点都没变,他问,哪里没变?
他们去家连锁美式餐厅。这家店完全中餐化,所有菜起上,都摆在圆桌上,汉堡酱汁淌些在盘子里,刘森用手指蘸放在嘴里,刘唯让他去洗手,“你多大,还不知道饭前要洗手?”他觉得刘森是故意,语气便不大好。
刘森去洗手,去就没回来。刘唯打电话给他,通就挂,后来干脆关机。他假装无所谓,好像见惯刘森这种脾气,让母女俩放心吃饭:“他自己回家,不用管,们吃们。”实际上桌子食物都没怎动,只有玲玲吃几根薯条,边吃,边看着两个大人脸色。
“刘森怎?”玲玲问妈妈。
“没事。”
“那为什生气呀?”玲玲说,“今天上课,教练还表扬他。”过会儿又说:“他性格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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