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说东西黄石已经听不进去,身上血在沸腾着,双拳握得紧紧,指甲已经陷到肉里还不知道。难以抑制激动让他全身开始抖动,心中澎湃感情几乎要让他叫喊出声:“毛文龙,毛文龙,没错,就是这个人,迈向荣华富贵第个台阶啊,终于出现在面前。”
下操以后,黄石就冲到军曹那里询问具体安排,使出全身力气才不让自己声音有丝毫颤抖。军曹确认黄石说法,出兵大将就是毛文龙,至于来历,军曹含含糊糊地指说他很有能力,然后就急不可待地指出这次待遇很优厚。
听着喋喋不休军曹讲道每个士兵有五两银子安家费,还能得到过去十个月欠饷,黄石很明白他算盘,柳河卫愿意从军士兵越多,这军曹能够趁机揩到油水也越多,至于毛文龙是不是像他嘴里所说得那英勇善战,军曹是点儿也不在乎。
晚饭上黄石企图说服老张家投入毛文龙军,听完后老张半天无话,“以往王大人派出很多队官兵去偷袭建奴地盘,有去无回。”停顿下,老张加重语气“从来没有回来,听说建奴都是骑兵,箭无虚发,现在但凡有口饭吃士兵,肯定不会去跟毛大人或者其他什大人去送死。石头,不要为几两银子送死。”
“想,这笔钱虽说不多,但可是快钱,到时候机灵点儿就是。顶多十几天工夫就能
“有你们帮忙,已经不怕他们,现在应该是他们害怕才对。”赵慢熊说着又在地上画起圈,“但是想,他们如果存心和们捣乱,破坏们陷阱和夹子,对们没有好处。”
“他们敢。”张再弟抡抡手里斧子。
“们辛辛苦苦劳作是求财,而打人是不能换钱。”赵慢熊平静地说着:“直认为聪明人是从来不会忘记他们目,而聪明人手段都是为目服务。”
黄石轻轻地鼓掌:“说得好。”
受到这个鼓励,赵慢熊又说下去:“他们今天收到恶气也总要发泄,这是人之常情,可以想象,他们回想起今天挨打就会越发愤恨,要给们捣些乱。而送他们几个夹子,他们回想起来时候,就马上能联想到这几个夹子,就会有种:‘算,反正们也没有很吃亏’念头。”
打巴掌给个枣,还有朴素心理学,黄石第次郑重地注视着赵慢熊这个年轻人,而赵慢熊也微笑着看回来。
天启元年四月
程将军噩耗很快又传回广宁军,还是败涂地,出去五百人逃条命回来不过十几个。
再过几天,辽东巡抚王化贞新命令传达下来,在柳河卫出操时候当众宣读,其中就有黄石。广宁军即将再次出动部队进攻后金,这次领兵大将叫毛文龙,新任广宁军游击。听到这里台下士兵已经开始小声议论,毛文龙名字大家谁也没有听说过。
不管不顾士兵反应,宣读命令掌号官还在上面高声朗诵着命令,台下议论纷纷人群中,只有黄石个人凝神静气,屏住呼吸地仔细听着命令。辽东巡抚要广宁军各部勇士踊跃报名,因为游击毛文龙刚刚得到任命,还没有本部士兵。但凡报名参加这支军队士兵,王化贞表示会不吝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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