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再说,据说这次还要发下武器,又要上战场,到时候卖给陈铁匠,转头说丢在战场,也能用几两银子吧。”黄石还是不肯放弃。
“终归是卖命钱,现在又不是说活不下去,每天下操,去打打零活,柳河卫不比广宁,周围就有林子、有河,搂兔子打鸟,捉写鱼虾,又不跟别卫那样饿肚子,逢年过节,领赏还能吃顿猪肉,看你不用拼这个命。”
知道老张已经无法说服,黄石只好自己去军曹那里报名。几天后毛文龙下令报名勇士赴广宁集结,同时军曹也通知黄石去领七两五钱折色和二两本色——安家费和部分欠饷。给军曹好处费以后,他带着五两多银子和二两本色去老张家告别。除二两银子外都交给老张婆娘,借口是请她帮忙赶出些换洗衣服,干粮行囊。
晚饭吃得很好,有就有肉,这次老张嘴里毛文龙简直成武曲星下凡,黄石见到应该被安慰人反倒来安慰自己,心中惨然同时只有个劲地灌酒。老张察言观色,以为黄石担心有去无回,他加倍卖力地说些俏皮话、荤段子,饭后还直送黄石到门外。
“天启三年日本畏惧明朝威势,释放琉球国王归国,如果善加利用就可以夺取此地,东江军正好有水师能够利用,毛文龙也很缺钱。天启四年郑官和荷兰人先后到达台湾,之前那里还是无人开发处女地。然后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会发生矛盾,正是进军南洋时机。嗯,只要能在之前混到足够高地位,那步步应该是天衣无缝吧。”
到广宁饷张元祉千总报道后,黄石变得异常沉稳自信,感觉沉甸甸灰暗命运和死神阴影正被他远远抛开,他琢磨着定要把张再弟拐骗到毛文龙军中去。
不管老张怎想,他们家留在柳河下场黄石无法预料,把这个孩子带走总是有备无患。俗话说,鸡蛋不能都放在个篮子里啊。
“明天下午全队出发,反正要回趟柳河拿东西,正好晚上骗张再弟,明天早上带着他来投军,老张也没地方找们去。此计甚妙。”盘算完通篇计划黄石当即去向张元祉千总请假,他已经被任命为亲兵,这小小方便想来张元祉也不会拒绝。
得到准许黄石正打算出门,忽然见到个将领撩帐入内,金盔银甲,虎目铜须。张元祉见到来人以后跳起来,跑下帐中拱手弯腰:“属下参见大人。”
见来人不怒自威,气势逼人,张元祉又以下属礼参见,想来定是毛文龙无疑,黄石当即也躬身行礼:“属下拜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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