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跟着?”这次出兵不可能带女眷,黄石事后也明白杨炉火私心所在,所以根本没有要杨炉火追随意思。宣读命令后黄石也没有来问他,免得杨炉火为难。
“当然,难道大人不要属下追随?”
“那她怎办?”
“谁?”
“嗯,就是……”黄石这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乖宝宝名字:“就是孙家那个丫头。”
挑选部下时候黄石没有隐瞒目,因为他认为与其逃兵层出不穷,还不如开始就说清楚。问题果然出现,虽然不少骑兵对黄石建立起初步信任,但是听要长途跋涉去旅顺,很多士兵还是不愿意。唯让黄石高兴是,贺宝刀带着二十多个弟兄前来投靠。
贺宝刀是陕西米脂人,秦川世袭武人家庭出身,现任族长名叫贺人龙,是大明世袭千户,现在官拜参将。黄石听履历就知道自己检到宝,贺宝刀是地道良家子,自幼受到武人气息熏陶,武艺出众还学习过简单战术。
两年前少年贺宝刀到西安府游玩,正好遇上官宦子弟追捕女逃奴。要说在大明朝,买卖人口也是正常现象,但是那个逃跑女家奴确实有被骗嫌疑,而且长得很漂亮。贺宝刀听到女人哭诉就热血上头,认定是恶少光天化日强抢民女。
对方是官宦子弟,手里还有白纸黑字卖身契,自然不肯退缩。贺宝刀和对方争执良久,时性起就动手打对方个落花流水,那个贵公子被贺宝刀砍三刀,抢回家后没有两天就死。苦主告上西安府后,贺宝刀被判流放三千里,充军辽东。
这传奇样经历听得黄石直发楞:白昼闹市,当街杀人,贺宝刀这样罪居然只是个充军流放,怪不得这小子这狂。虽然终生不能回家乡,但是贺家还会时常送些银两来,所以贺宝刀在辽东过得很痛快,更因为手里阔绰交些军中兄弟。
“哦,她已经出嫁。”杨炉火说话时候有些黯然。
“什?”黄石不是瞎子,他看得出杨炉火和乖宝宝之间情丝缠绕。
“大人昨天问话时候,们三个都说要追随大人,自然要信守诺言。”
黄石静静看他半天,杨炉火脸色很平静,黄石缓缓地说:“你如果要走,绝不留你。”
“大人明鉴,在广
广宁孙得功作乱,世代将门贺宝刀说什也不肯附逆,领着平时交好兄弟就和叛军死战。说起来黄石还算是他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平叛军回救广宁,贺宝刀和他那些弟兄早就是枯骨烂肉。
这些贺宝刀心里其实也是有数,他虽然傲气十足,但也不是蠢货。洗脱罪名返回家乡必须要立很大功才可以,现在黄石声名如日中天,对他又很欣赏,贺宝刀就决心赌上身家性命,看能不能跟着黄石闯出个名堂来。
贺宝刀很健谈,似乎还读过不少书,黄石聊得很是开心,更心怀笼络之意,直说到入夜才亲自送他回营。期间杨炉火和赵慢熊来找过他,黄石听口气似乎不是大不事情,所以都被他散漫地打发走。
回来时候,黄石看见杨致远独自在不远处军营外喂马,脚边放着刷洗新马具,看样子是为出兵作准备。
黄石走过去和他打个招呼,随手翻看下。不错,他是在做出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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