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是广宁军本部精锐,从广宁到旅顺不远千里,不远千里地路追随大人,九死不悔。卑职敢问大人,有土匪能做到?”杨致远说完就怒目和黄石对视,嘶声喊道:“凿冰让部近成士兵倒下,可仍然没有哗变,卑职敢问大人,除长生岛救火营,还有哪支军队能做到?”
除处于死地外,最优秀封建军队也不过能忍受、两成伤亡而不崩溃。历史上很多次明军才数百人伤亡,上万军队就开始解体,最后全军覆灭。即使是这个时代最精锐后金军队,它野战伤亡忍耐力对近代军队来说本也不值提,可在明末就是纵横无敌。
黄石部是他手带出来铁杆,无数次艰苦和危机考验,让他们凝聚力甚至比般将领家丁还要高,否则在和平状态下这高损失率早就让军队彻底混乱。这些部下拼命弹压士兵,努力完成他们认为几乎不可能完成目标,但还是要被殴打——现在黄石有些理解他们愤怒。
时间,营帐中气氛如同这天气样寒冷,黄石觉得自己发现问题所在,也知道自己错在什地方——用封建手段去控制军官,自然得不到近代军队……
黄石负手而立地站很久,他再次开口时候,平视着前方目光也变得神往:“如果说支流寇也能远征千里,你们信不信?”
“住手,”黄石伤心地叫声,紧跟着补充说:“本将命令,绝无更改,你们跪死在这里也没用。”
赵慢熊忍着剧痛叫道:“大人啊,军心已经不稳!”
见黄石没有断然喝斥,贺宝刀也喊起来:“大人,并非卑职等不尽力,但是士兵落水冻毙者已经有二十人。患病倒下足有百五十人,每天更都有人死去,士兵已经开始哗然,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说过,如果们不坚持凿冰,全岛官兵都会有性命之忧,”黄石走到他们跟前,弯下腰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简单道理,你们怎就不明白呢,嗯?”
“们宁可和建奴奋战而死,也不愿意连敌人都没看见就白白冻死。”贺宝刀眉毛挑起来,两边受气委屈涌而出:“大人,士兵们怨声载道并非日,等骂过、也打过,实在是无法再弹压……大人啊,们对您都是忠心耿耿,才来大人这里进言啊。”
“不信!”众军官同时大吼,他们都豁出去。
“如果说这支流寇不是远征千里
黄石也冷笑着反问:“辽东军规上明明写着,凿冰是沿海各营规章,别人做得到,你们为什做不到?”
“大人,那军规是百年前制定,谁知道是不是真行得通,士兵们都说凿冰就是和老天爷作对。”赵慢熊胆气也上来。
“是啊,卑职不怕建奴,但可没有和老天爷作对本事,”贺宝刀也跟着嚷嚷:“螳螂腿哪拧得过大象鼻子啊?逆天而行会造天谴。”
黄石站直身体,冷笑着说:“军规既然有,那就说明可行。你们是土匪?连军令都敢不执行,连士兵都管不住,就这点本事还想上战场杀建奴?可笑,真是要笑死。”
“们不是土匪!”向对黄石尊敬有加杨致远不知道哪里来勇气,也愤愤然地抬起头,黄石看见他眼眶中已经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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