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返回长生岛
时候，北、西、南三面都出现
浮冰层，
直找不到地方下岸。金求德边把手放在炉火上烤着，边叫道：“没想到北信口那里还没有冻上，竟然还有裸露岩石和岸基。”
不等黄石说话，邓肯就接上茬：“将军，恕
直言，并不明白将军为什
要在哪里凿冰，们登陆地方并不是个良好港口。”
“这是防御需要。”黄石笑着介绍起眼下情况，失败筑冰墙计划，和不得已为之凿冰行动。
“已经有三成士兵病倒？”金求德听得愣住。
“不错，金求德你会儿去看看赵慢熊，他都烧得已经说胡话。”
没有读过多少书黄石印象里还有几件小事：
——中央苏区为对抗经济封锁，下令刮茅坑来煮盐。这种盐煮好后大家都不太愿意吃，换谁谁愿意吃啊……朱德吃第口，而且从此他只吃这种盐。
——过草地时候，普通士兵给米斤……党员给米八两。
——很多父母舍不得留下孩子……毛**把儿子送给老乡。
“既然无力让部下跟同甘，那至少要和他们共苦……”
，而是远征五万里，你们信不信？”
跪着军官们像看个疯子样地看着黄石，个个嘴巴张得大大，都说不出话。
“还可以告诉你们，这支流寇在五万里路途上（好吧，黄石记错，把公里和里搞混），竟然都不用靠烧杀抢掠来维持士气。”黄石低头看着他手下，表情平静安详完全没有点儿撒谎迹象。
“哪有这种事？”赵慢熊首先反应过来：“这还是人？”
黄石恶狠狠地抛下句话：“也认为不是！”
邓
黄石不小心摔跤，但随即迅速地爬起继续前进，虽然对这个时代人来说匪夷所思，但黄石相信军队是可以更加钢强、更加坚韧：“这才是军队，们差得太远，以致都不指望能达到他们半，只要有三成就很满意，应该就可以纵横天下。”
……
“这位是邓肯，耶稣会推荐军人。”
张再弟和金求德回来，还带回个长鼻子老外，这个西洋人有双灰蓝色眼睛，还留着抹神奇小胡子，身上穿着套中式衣服。
“好好休息，多喝些热水。”黄石大病初愈，神情还有点萎靡，他向那个洋人伸出手：“欢迎你，先生阁下。”
把扯掉自己斗篷，黄石大步走到门口——“外面很冷啊，真该感到羞愧”。他用力把头盔紧紧系住，头也不回地向着海边走去，把目瞪口呆军官和亲兵们留在帐篷里。
口中呼出热气已经在胡须上凝结成冰凌，强风把黄石吹得东倒西歪，扛在肩上粗木棍现在已经被他当作拐杖来用。
“大人……大人……”后面传来远远呼喊声，他没有回头。
在黄石记忆里，中国出现过支坚忍不拔，百折不回军队，那军队平均素质恐怕不比所有农民军或是流寇高多少，也肯定不是黄石部这种正规军出身，有系统军官体系和权威。
有些人认为那支军队坚强是靠洗脑、蛊惑人心和分田地造就，黄石不知道他们说得对不对，但他总觉得这无法解释这支军队面临困境时顽强——事情应该并不这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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