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判处割耳、削鼻
士兵毫无怨言地接受
处罚，然后随便用布
包就继续干活去，脸颊上被穿箭士兵自始至终也没有吭声，被游营时候还能走得飞快。事后邓肯对黄石嚷嚷说——如果他事先知道大明军户是这
危险份工作，那他还是宁可做个幕僚。
就是现在和长生军并肩作战友军中，也有大量失去
起走，但迟疑片刻后他还是没有挪动脚步，最后章明河暗暗打定主意，还是要跟着自己选锋营起走，没事儿不向黄石身边凑得太近。
黄石走以后，章明河听见李云睿在问金求德：“为什大人这确定两黄旗不敢现在离开辽北？”
金求德笑道：“林丹汗号称控弦四十万，虽然是吹牛，但手下应该还是有个十几、二十万牧人。西虏虽然穷得只剩弓箭，但打不过建奴披甲兵还打不过手无寸铁百姓？建奴两黄旗七十几个牛录，留在辽北点儿也不多。”
“嗯，金大人明鉴，就是没有确定消息总是让卑职有些不放心啊。”
“要是万事都有确定消息，那还要参谋队干什？都合并到你军情队去好。”
两个人且说说笑笑间，就起举起手向行进救火营致敬。本来大明规矩已经定得很细致，比如哨官见队官要磕两个头，队官见营官也要磕两个头外加鞠什，但在长生岛中这些繁琐磕头程序被黄石统统废除。黄石剽窃他前世军礼设立长生岛军礼，虽然下面军官享受不到士兵磕头，但他们也不用天到晚向上面磕头。而从今年开始，黄石追加规定所有军官都要向行进间部队敬礼，黄石认为这会有助于提高士兵荣誉感。
章明河自然看不懂他们在做什，刚才金求德和李云睿说话把他吓得不轻，背后议论顶头上司在他选锋营可是很大罪过，虽然章明河还没有建立起足够官威来，但在选锋营里肯定也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他。
在章明河心里甚至动过去向黄石打小报告念头，他又扫视金求德和李云睿眼，那两人周围有几个黄石内卫官兵，那些内卫对金、李二人话如若未闻，都还在忙着指挥交通，所以章明河也就打消去献殷勤主意。
明军作为支封建军队，主要还是靠严酷刑罚来震慑小兵，让士兵们敬上畏上。最严重罪行，比如开小差、抱怨军官、临阵脱逃等，适用刑罚是剐、剖心、剖肝等；那些比较大罪过，比如点卯不到、放屁声音过大或过臭、营中喧哗、磕头姿势不够恭敬等等，都会被拖出去杀头；再小些罪行，比如衣甲不整、忘带雨具、答非所问等等，就会被处以割耳惩罚；其他肉刑还有削鼻、刮脸、割骨、穿箭等等，这些肉刑在具体执行时还会根据罪行轻重进行分级，比如穿箭这项就分为穿箭到穿五箭数级……
这些天东江左协集结在起，各部官长都知道大战在即，所以他们为严肃军纪纷纷大开杀戒，每天几个辕门外都会屠宰几个人，各部官长还总是让他们手下全营来参观行刑，借以威慑那些潜在不安定份子。黄石虽然自己不搞这个但也去观摩几次，邓肯陪着他去过次后再次大发感慨：“大明士兵真是世界上最坚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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