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吴穆苦笑声,他想起两年前出京时候,东厂再提醒自己要时时自省,魏忠贤也亲口告诉他要永远保持颗警惕心,毕竟怀疑就是监军职业素质,严密监视武将行为就是他们职责所在。吴穆这两年和黄石相处下来,对黄石武功人品也是心折不已,无论黄石做什事情他都会主动去理解,最近更是几乎放弃监军职权,他淡淡说出话既像是在吐露心事,也像是在回答陈瑞珂:“不要说你,便是咱家这个监军,也甘为黄军门驱驰。”
“黄军门身先士卒,金银介不取,美色毫无所动,不蓄私兵,不养家丁……”吴穆说道这里自己也是愣,鼎沸人声还在滚滚而来,吴穆笑容中苦涩意味更重:“黄军门不蓄私兵,但长生岛数万军户个个都视他为再生父母;黄军门不养家丁,但这几千官兵,又有那
是无辜人们来为野心家和上位者争斗买单。
——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功绩,没有人会知道是击败华夏大敌,千百年后也没有人还会记得。但相信,在老死那天,不会为今天选择而后悔;和戚少保样,都做下为国为民大贡献;也会为自己生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吴穆还有他身后陈瑞珂,此时站在远处凝视着人群,官兵口号声浪高过浪,这扑面而来声音把吴公公和陈瑞珂冲击得微微后仰,就好像要被这声音推开样。吴穆听说黄石有去辽西意向后,就急急忙忙地赶来想说服他留下,但当他看到、听到这惊涛骇浪般呼喊声后,他心里下子升起股模模糊糊念头。这念头像个小兔子样地在他眼前蹦来蹦去,吴穆虽然下子抓不住到它,但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感到迷茫和迟疑。
陈瑞珂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同时也被感染得斗志昂扬起来:“从不知王师之威,竟至于此!”
吴穆听见陈瑞珂话以后,也没多想就随口说道:“不知道是官军王师之威,还是黄军门之威啊。”
这话如同道闪电,撕开吴穆眼前黑幕,他猛然感觉眼睛里有什东西掉下去,以往直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也在这瞬间变得清晰明白起来。清晰景象下子就把吴公公吓住,他脸上迷茫和不解下子也烟消云散。吴穆冷不丁地对身边陈瑞珂说道:“三教九流,文武殊途。”
“嗯?”这句没头没脑话把陈瑞珂听得愣,他眼珠子连着转几个圈,终于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吴公公,您说什?”
吴穆叹口气,他刚刚想到孙承宗,又想到山东文臣,还想到长生岛军户士兵。上至朝中阁老,下至贩夫走卒,都愿意和黄石倾心结交,而且黄石无论和什样人都能相处愉快,就好像所谓“与君子交,不觉自醉”,黄石胸襟气量让每个遇到他人都暗自佩服。今天仗下来,辽南各部从张攀、尚可义这些大军头开始,到下面每个小兵都对黄石敬佩有加,差不多已经是五体投地。
“陈瑞珂,如果朝廷把你调到长生岛来,让你在黄军门军前效力,你愿意?”
“愿意!”陈瑞珂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吴公公可是对卑职有什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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