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朕当年听吴穆,把黄石调去做提督辽西军务总兵官就好。”天启才说完就想起魏忠贤说过——孙承宗当时不同意。
魏忠贤察言观色,就趁热打铁地说道:“老奴以为,暂时还是不要让黄将军去辽西或者回长生岛,不然恐怕孙先生那里下不来台,是不是等风头过过再说为好呢?”
天启时无语就又开始在殿内缓缓踱步:“信布之勇,嘿嘿,和马世龙这种人比,黄将军当然勇,这能不勇?”皇帝许久以后才收住脚步:“这件事情,御史们都知道吧?”
调话:“魏忠贤,内阁拟票呢?”天启全身都开始发抖,他把奏章劈面砸到魏忠贤脸上,发出句不成人声怒吼:“朕为什看不见内阁票拟?回话。”
刚才那奏章正砸在魏忠贤鼻梁上,鲜血立刻从鼻孔中涌出,从脸上直流而下,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他脚前奏章上,魏忠贤还保持着双手紧贴腿侧姿态:“回万岁爷话,内阁不敢拟票。”
天启怒极而笑:“哈,不敢拟票?朕养官军不敢和男人打仗也就算,朕内阁居然连票都不敢拟,那朕还养内阁干什?哈哈,当真有趣。”
皇帝阴冷不善笑声回荡在内殿里,众公公都骇然变色,那几个伺候皇帝小太监很少见到贯和善天启变成这个样子,个个大腿都哆嗦起来。只有鼻血长流魏忠贤面不改色,仍然用平缓语气说道:“回万岁爷,马世龙付托不效、辜负君恩,但……”
说到这里魏忠贤就停住,他在成功地吸引皇帝注意力后跨上步,直挺挺地跪倒,仰起头和天启对视:“万岁爷英明,马世龙是孙先生手提拔,今年孙先生还亲自为马世龙请尚方宝剑。老奴虽愚,但斗胆问万岁爷,如果让内阁拟票处罚马世龙,那又会置孙先生于何地呢?”
看到天启沉默下来,魏忠贤加重语气说道:“老奴以为,这马世龙误君无能,但既然是孙先生提拔,就定要给孙先生个面子。老奴片精诚,可鉴日月,万岁爷明鉴啊。”
“不过,不过……”天启仰头看会儿天花板,突然说道:“如果朕没有记错话,这个什莽古尔泰,还有什建奴正蓝旗,今年已经被黄将军打过两次。”
“万岁爷英明,”魏忠贤立刻大声接茬道:“第仗是在南关,莽古尔泰这厮领着三个旗和黄将军个营打,被黄将军夺下他大旗和金盔,并斩首近九百具,这厮还被黄将军个营困在南关个多月。”
天启在屋子里来回踱两步,魏忠贤目不斜视地说下去:“第二仗就是收复复州,莽古尔泰这厮贼心不死,领着建奴六个旗精锐去打黄将军两个营,这厮诈败、诱饵、设伏等等,无所不用其极,就差火烧水淹。但黄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是在这种不利局面下靠两个营大败建奴六旗精锐,最后黄将军还因为曾中计上书请罪,全不居功。”
听到这里天启又发出声似哭似笑长叹声,那魏忠贤还不依不饶地说下去:“此战马世龙自己也承认,对面建奴只有莽古尔泰个旗,而且是被黄将军两次大败残兵败将……万岁爷,老奴以为,如果此战是黄将军在指挥话,那莽古尔泰恐怕连应战胆子都不会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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