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连忙从板凳上跳起来,低头拱手道:“厂公言重。”
“坐。”魏忠贤笑着把手按,等黄石坐定后他又补充说:“咱家怕黄将军等得焦急,就来陪黄将军坐回儿,说说话,哈。”
“厂公言重。”黄石发觉自己总是翻来覆去这几句话,可不说这个他也不知道该说什好。
“坐,坐。”魏忠贤笑得愈发可亲起来,他瞄眼黄石贴着板凳边坐姿势,满脸诚恳地问道:“黄将军这坐不累?”
说着魏忠贤就拍拍自己大腿:“黄将军在咱家面前不必拘束,再说,到底要等多久咱家心里也没有数。将军要是这坐把腿坐麻,会儿万岁爷召见难免会出丑。”魏忠贤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黄将军仔细,君前失礼那可是杀头罪啊。”
功至左都督、太子太傅。
到九月底,孙承宗上书揽下所有责任,辞去自己辽东经略职务,从而把关宁几个总兵过失洗刷干净。魏忠贤就趁机向天启提议让孙阁老回家休息些日子,天启犹豫下也就批准,这让魏忠贤甚为高兴——他觉得这说明孙承宗在天启心中影响力已经大大降低。
十月二日孙承宗回到京城,魏忠贤早派帮子人去迎接,拿出天启让他回家休息口谕,连面圣机会也没给孙承宗留下,就把老孙头推回他家里圈起来。自感大事已定后,魏忠贤就立刻安排黄石面圣,准备把黄石尽快送回辽南去与后金打几仗。魏公公这番费尽心机安排,自认为玩甚是漂亮。
不过……东厂密探也送来些报告,魏忠贤看完之后觉得可能还是有些小隐患,自己必须要先见见黄石。
“末将黄石,拜见厂公,”进入大内之后,黄石就被直领到魏忠贤面前。他恭敬地行个抱拳揖礼后,又单膝跪下连俯三次身以代替该磕三次头:“敢请厂公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心知魏忠贤在开玩笑黄石也笑起来,他依言往后挪挪,在板凳上坐得稍微舒服点。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冷不丁地又问道:“听说黄将军从军前是要饭,当真如此?”
这个问题顿时让黄石愣住,他脸上微微红,心里也有些不快,就在他打算讪讪地承认时,那魏忠贤拍着大腿笑道:“看来果真如此啊,那咱家胜黄将军筹,黄将军还不知道吧?咱家入宫前是在乡下种地。”
黄石愕然片刻,说道:“末将卑鄙,怎能和厂公相比?”
“所以说嘛,黄将军和咱家都是苦出身,况且咱家不识字,要说黄将军可还是识得几个呢……”魏忠贤笑吟吟说些入宫前苦难,黄石也陪着他忆苦思甜番,最后魏忠贤扯扯身上大红袍子:“咱家现在虽然换身皮,但心里面从不敢忘本,所以将军大可不必那拘谨
“黄将军请起。”魏忠贤和蔼可亲地笑着说道,甚至还从椅子上抬起点儿身,双臂也做出个虚扶动作。
“谢厂公。”
等黄石起来后,魏忠贤又招呼道:“给黄将军看座。”
“谢厂公。”黄石连忙谢第二次,等板凳搬来以后他就贴着边坐下,板凳上面还铺块锦。
魏忠贤慢条斯理地说道:“万岁爷现在暂时还不能见你,恐怕要多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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