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家做些让方公子不快事,想必方公子不会说咱家什好话。”魏忠贤唉声叹气地摇摇头,伸手去拿边茶碗:“黄将军不必告诉咱家他都说什,咱家也不想听。”
此时黄石心里已经是迭声地连叫厉害。因为奏章上没有方公子名字,所以黄石才直考虑别把他吐露出来。如果黄石对魏忠贤撒谎,然后被魏忠贤识破话,那两人之间关系立刻就恶化,这趟进京落个什结果可想而知。就算魏忠贤不点破,黄石也难免疑神疑鬼,很难做到神态自然。
现在魏忠贤根本没有给黄石选择撒谎还是不撒谎机会,他目前还不想给自己添这个敌人。只要把这层关系说破,黄石就处在中立位置,而不会是东林党。
“厂公容禀,”黄石知道瞒不过去,不得已只好把奏章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他伸手在封皮上轻轻抚摸下:“孙公子和方公子让末将把这封奏章上呈给天子。”
“噢?”魏忠贤脸上仍保持微笑,轻轻嘬小口茶后把茶碗放回去,然后双手扶膝对黄石正色说道:“那正好,会儿见万岁爷,黄将军就可以完成他们托付。”
。如果不是怕弄脏这身衣服,咱家还真想和黄将军并肩坐在门槛上扯话,那有多痛快啊!”
黄石听魏忠贤说得有趣,也不禁莞尔:“厂公说笑。”
把两人间隔阂消除不少以后,魏忠贤又关心地问起黄石在京师见闻。黄石深知魏忠贤耳目众多,自然不敢不据实相告。至于自己最近和孙之洁还有毛承斗关系,黄石根本没有丝毫隐瞒念头,所以自己和他们起喝茶、听琴事也就和盘托出。
就是……唯让黄石感到犹豫是,他或许该把孙之洁带来那个人掩盖过去。但是黄石担心那天几个人在亭子里见面之事,已经落在锦衣卫眼中,要是自己隐瞒可能会让魏忠贤不快——虽然这家伙看上去就是个宽厚老农形象,但黄石知道面前人实在不是省油灯。
左右为难黄石边放慢讲述口气,边在心里飞快盘算着,就在这个时候,魏忠贤突然插口道:
“厂公明
“上个月……”魏忠贤眉毛皱下,似乎在回忆什东西,他轻轻在额头上拍:“对,是九月二十六日,黄将军是不是见过方震儒公子。”
黄石心里惊,脸色也微变下:“正是,厂公明鉴。”
那天孙之洁带来见黄石正是方震儒儿子。王化贞在广宁大败之后投奔阉党,魏忠贤自然不能杀他,于是就把方震儒拖出来顶王化贞缸。
番审问之后,给方震儒定个结论,说由于方震儒贪赃五十两银子,导致广宁大败。那方震儒为官向清廉,作二十多年巡按,家中还是墙徒四壁。官府虽然定他贪赃五十两,但是最后从他家里连十五两银子也没能抄出来,官府就把方震儒女儿扣押,准备过些时候把她卖掉抵偿赃银。除此之外还要杀方震儒头。
方公子四处奔走,借些银子想补上赃银。但每次他借来银子后,主审官必定以此为借口进步坐实方震儒贪赃罪,贪赃数目也节节攀升,最后达到三百多两。总而言之句话,就是非要杀方震儒不可,也定要把方公子妹妹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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