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黄将军过奖
。”魏忠贤展颜
笑，他觉得已经得到需要
保证，而且这个黄石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所以现在可以放心让黄石去见天启：“黄将军再稍坐片刻，咱家这就再派个人去看看万岁爷有没有空闲。万岁爷要在兰台召见黄将军，咱家就不奉陪。”
此时魏忠贤已经是稳操左卷，所以故作大方地连监
鉴，末将已经看过这封奏章，里面是……”
魏忠贤轻轻抬起只手掌，制止黄石继续说下去：“反正不会是说咱家好话，这个咱家心里有数。但黄将军是手握御赐银令箭节将，如果黄将军要上奏天子，那大明是没有任何人有权力阻拦。咱家想来，黄将军想必抹不开方公子和孙公子脸面，所以已经答应他们转奏。有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黄将军就把这奏章递给万岁爷吧。”
顿顿后，魏忠贤脸上又浮现出刚才那种和蔼笑容，双手也再次平放到膝盖上，语气郑重地说道：“万岁爷明鉴万里，如果万岁爷认为咱家有过，咱家认罪伏法就是。今天黄将军肯提前告诉咱家这件事情，已经足见盛情，咱家也不能让黄将军为难啊。”
正德年间，文臣是靠员胜利归来武将，在皇帝面前痛陈宦官刘瑾之过，才将他扳倒。以黄石自己私下揣测，孙之洁这个书生肯定想仿效当年倒刘谨之故伎。但今天魏忠贤形势和当年刘谨处境大大不同。目前魏忠贤已经是倒东林党旗帜，身后有齐、楚等党大批文官，而且皇帝对东林印象也极为不佳。眼下魏忠贤不是能靠个武将在兰台答对就能扳倒。
黄石明白这个道理，他料想魏忠贤也明白这个道理。今天魏忠贤这番说得冠冕堂皇，只要他黄石不是东林死党，就断然没有在递奏章时添油加醋道理。那
天启很可能就会觉得东林党是无孔不入地找人上书翻案，本来就很讨厌东林党皇帝只有对那帮人更加厌恶，所以魏忠贤根本不怕他黄石去递奏章。
何况就算黄石是东林党死党又如何？魏忠贤面子上把这件事情做堂堂正正，也没有阻拦黄石上奏章。那天启皇帝恐怕解经过就会认为魏忠贤光明正大，黄石自己倒是朋党意气——嘿嘿，边将和朝中搞朋党是犯大忌，
是嫌自己命长？
魏忠贤意思很明白，他并不强求黄石站到他边，只是希望黄石能保持中立罢，而且他刚才态度似乎表现出他愿意奖励黄石中立。仅仅这条魏忠贤就比东林党做漂亮太多，黄石不禁想起孙、方二人把奏章塞给他时候言辞，那根本就是在逼黄石为东林党效死。因为他开始不信任和后面犹豫，黄石还险些被归类到阉党和*佞行列中去。
等见到魏忠贤表态后，黄石就明白为什权倾朝野左光斗伙儿会斗不过魏忠贤。他相信任何时候骑墙派都占大多数，“若非同道，即为仇敌”东林党分明就是把大多数人全推到魏忠贤那里去……其实如果不是他们非要杀魏忠贤，这老魏头本来也是想在党争中骑墙。
黄石当着魏忠贤面思考半天，魏忠贤悠然自得地喝茶，也不急于催促他。
半晌，黄石就坐在椅子上欠身：“厂公果然是襟怀坦荡，末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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