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个问题黄石也很不解,历史上熊廷弼再提醒“李永芳绝不可信”,但对直负责和李永芳沟通孙得功却没有提防。按说这个问题也可以触及到那个隐藏在熊廷弼身边间谍,但黄石却不好开口,因为在他自己说辞里,孙得功起事前打探过自己口风,见自己不打算附逆所以就痛下杀手。
如果黄石告诉熊廷弼孙得功前后态度变化,就等于承认自己也早就是密谋份子之,黄石只好强行按住自己心头焦急,希望熊廷弼还能顺着话头说说他为什会信任孙得功。不过熊廷弼看起来却完全没有这个打算,他不慌不忙地收拾起桌子边上手稿,似乎是打算再检查遍黄石记录东西是不是有误。
黄石见时间不早,终于决定不能再等,他低声叫声:“熊翁。”
“嗯?还有什要问?”
“熊翁莫怪,”黄石斟酌着词语,生怕刺激到熊廷弼:“小子以为,那王化贞从广宁逃跑时,若熊翁能亲来广宁,以熊翁威望,定能稳定军心士气,也不至于尽失河西之地吧。”
机会,所以就冒险试。熊廷弼听黄石话长吸口气,肃然起身,正对着黄石就是深深礼:“多谢黄将军高义,熊某来世结草衔环,也会报答黄将军。”
“熊公言重,小子不敢当。”黄石苦笑下,但最后想想还是受熊廷弼这礼,因为受这个大礼就相当于做买卖收别人定金样,这样也就算是给熊廷弼吃个定心丸。
“小子已经请求朝廷把熊翁女公子流放到长生岛,到时就由就由女公子奉安吧。”
熊廷弼露出茫然不解表情,黄石赶快解释番他和魏忠贤交易,他当然省去些细节,只把两个人商议结果告诉熊廷弼。
黄石做解释时候,熊廷弼胡须不由自主地抖动,等黄石说完以后,熊廷弼连身上囚服也在瑟瑟发抖,说话声音都激动得快不成话:“黄将军,老夫自从入狱以来,无时无刻不念着小女,但却不敢想,不敢想她个弱女子,如何在这世上自处。”
“唉……”黄石才开始说个头时候,熊廷弼就停住手,静静地听起来,等黄石全部说完后他就是声长叹,眼睛眯眯着,脸上皱纹不但下子都回来,而且好像变得更重、更密,终于点点头:“黄将军说得不错,老夫当时确实是运筹失措。唉,老夫也有私心啊。”
熊廷弼当时也存看王化贞笑话想法,他们俩在路上碰到时候,王化贞失声痛哭,而熊廷弼则哈哈大笑着把他又挖苦顿。
“当时也有不少人劝老夫赶去广宁,虽然官军当时片混乱,统领铁骑营祖大寿也抛下老夫逃去觉华,但老夫手里还有三千关宁军。如果老夫赶去广宁,凭借老夫经略辽东三年威望,确
说着熊廷弼就又是个大礼拜下:“黄将军,请恕老夫厚颜,还有事相求。”
“熊翁请讲。”
“老夫获罪,也不敢为小女求什好人家,只望将军给她找个本分老实好人,让她能生衣食无忧,老夫便于愿足矣。”
“熊公放心。”
“多谢黄将军!”熊廷弼此时倒是全无牵挂:“呵呵,老夫后悔当年不听你之言啊,竟会没看破孙得功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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