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不耐烦地喊声:“有什事吗?”
“黄将军,您在这里呆时间太长,跟您来那个公公睡觉都醒,敢情您老海涵,也别让们这些下面人难做。”
熊廷弼闻言也是惨笑声:“黄将军请回吧,老夫现在也有些困,趁着还没到午时,想打个盹。”
以黄石所想,这个人和帮助孙得功取得熊廷弼信任人,还有事前通报自己要反正人应该都是同个人,只要自己说那个人是后金细作,以熊廷弼智力应该不难理解。刚才黄石直没有说那个人可能是后金细作,主要是怕熊廷弼心理难受,会觉得他自己做对不起国家事情。但现在时间紧迫,黄石又重重地看熊廷弼眼,吸口气就要说出自己怀疑,并第三次发问到底那天劝他退兵到底是谁。
熊廷弼这时已经低头取下自己脖子上布包,当着黄石面从里面取出张纸,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张辩冤疏撕成碎片。这个动作登时把黄石看得愣住,他记得他以前从书上读到是:
实有机会收拢军心,打退建虏守住广宁。”熊廷弼显然沉浸在回忆中,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嘿嘿,胜败大约在五五之间吧,当时老夫反复思量,到底是求稳保护辽民退向山海关呢,还是败中求胜坚守广宁……时委实难决。”
黄石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他知道马上就要到关键时刻。
果然熊廷弼又接着说下去:“但是有个人和老夫说:‘使公胜,则化贞罪得脱;若公败,则化贞罪亦脱。’老夫知道这话说得没错,”说到这里熊廷弼干笑两声,冲着黄石说道:“老夫实在是不愿意做替死鬼啊,所以就此决定向山海关撤退,嘿嘿,想不到老夫不胜不败,还是难逃死啊。”
黄石感觉自己心脏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沉声问道:“熊翁,此人是谁?”
熊廷弼正要张口回答,却猛然注意到黄石脸严肃,心底就是惊,再凝神看黄石双手已经紧握成拳,两臂也紧张微微弯曲,更是大感诧异。
——熊廷弼临死时候仍然不忘上书,当时监刑官趾高气昂地说:“从未听说死囚还可以上书皇帝。”
——而熊
黄石感觉口干舌燥,他费力地吞下大口唾液,又追问句:“熊翁,此人究竟是何人?”
“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人罢,黄将军,你是怎?”熊廷弼愕然反问起来,黄石反应让他感到非常不解。
“此人……”黄石正要说此人很可能是后金*细,但转念间就改口说道:“熊翁为此人所误,小子只是气愤不过罢。”
“其实说得也没有错,”熊廷弼又苦笑下,他无意识地摸摸自己脖子下挂那个布包:“其实老夫也不算完全冤枉,如果老夫大公无私话,或许就去广宁和努尔哈赤血拼场,就算输,至少……至少好过今日下场,只是……只是老夫当时实在是气不过、气不过啊。”
黄石顾不得理会熊廷弼感慨,他已经看出熊廷弼不想说下去,似乎还是想保护那个给他建议“友人”。黄石估计熊廷弼是怕他去官府告发,追究他那个“朋友”责任,就在他正在想说辞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牢头声音:“黄将军,请移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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