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求德愣会儿,才喃喃地说道:“有这种可能性,但可能性太小,风险太大。”
“输是国家蒙受损失、袁崇焕大不丢官,赢就是名留青史、出将入相,换你,你赌不赌?”
金求德站定脚步,赵慢熊也停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好久以后金求德才说道:“你意思是:抗命坚守宁远、觉华,输是十万军民玉石俱焚、袁崇焕也要殒命,赢是连升六级。如果不赌,谁会知道个小小宁前道呢?命都敢赌,还会不敢赌罢官?”
“没说,这是你推理,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宁远雄城还好说,只是怀疑如果大人不去觉华话,那里恐怕早就没活人。”赵慢熊把肩膀滑,就绕开这个问题。
“这不是愚蠢,而是*佞!”
过太多苦。”
不等金求德回答,赵慢熊就继续说下去:“袁崇焕是万历四十七年进士,那时他已经岁数不小,座师默默无名,很快就会外放当地方官,如果没有特殊事情话,个这样人辈子都是个芝麻小官吧?”
“不错,嗯,你意思有些明白,”金求德冷笑声:“赵兄弟是说袁崇焕其实直在赌,凡事都剑走偏锋,故为大言以引人注目。”
“是,这种人见过很多,听说他曾跑到兵部,说过什……好像是:‘给几十万大军,足够兵器、钱粮,个人就能把建奴灭。’对吧?”
“好像是:‘给几十万大军,足够兵器、钱粮,个人就能守住山海关。’不过跟你说得差不多,你继续说。”
“拿国运赌自己前程,当然是*佞,如果袁崇焕真是这想,那大人骂他卖国点儿都没有骂
“今天早上去查内卫保存关于袁崇焕资料,大人居然收集很多,嗯,给印象深刻有:以前阎抚军让他去查人数,他鸡毛当令箭地杀人;还有这次,高经略主张撤守关外,阎侍郎主张坚守关外,从来辽东事情都是经略说算,但袁崇焕就是支持兵部意见,这都算是剑走偏锋吧?”
金求德想想,默默地点点头:“故为大言、剑走偏锋,想方设法引起别人注意,拿军国大事去赌前程,只要赌中,那就升官极快,如果赌输……”
“输就是国家替他出赌注,只要胆子大、性命还在,那下次可以再赌更大些,争取把就都赢回来。”说着赵慢熊就微笑起来,冲着金求德问道:“你看,朝中无人敢议和,但只要议和能成,建奴真退出辽东,那他袁崇焕立下是什样大功?国家耗费无数银钱、人命都办不到,他举手投足间就做到,想这都足以在史书上大书笔吧?”
金求德争辩道:“但建奴是不可能议和,议和对国家有百害而无利。”
“说好,如果被建奴耍,那不但国家蒙羞、而且大明威信扫地,所以没有人敢去做。如果不是有这大危险,显皇帝、杨经略、熊经略、王巡抚、孙经略早就去干,哪里等得到今天、还能轮得到他袁崇焕?但也有种可能,你焉知道建奴不畏惧大明积威,担心前途担心得茶不饮、饭不思?你焉知道建奴不想带着这些年抢来财宝过安生日子?你焉知建奴不想告别这种骑虎难下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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