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沉寂
片刻后，邻桌
个年轻
读书人突然使劲推桌子，身下板凳在安静酒楼上发出清晰咯吱咯吱声。那年轻人大步走过来，冲着说话书生就是躬到地：“在下李昶麟，浙江人士，天启五年衢州府院试第六，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早先说话书生连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回个平礼：“原来是李兄，在下王汉臣，天启三年汝南府院试第五。”
李昶麟也不多礼，在众目睽睽之下慨然说道：“王兄之言深得吾心，在下亦愿同前往辽东，王兄可愿结伴同行？”
王汉臣闻言大喜道：“能与李兄同行，在下求之不得。”
“在下赵敬之，天启二年陕西同州院试第。”又有个人高声打破沉默，赵敬之人随声到，冲着前两个人拱手笑道：“如果两位仁兄不弃，在下亦求同前往辽东。”
过去几年有不少秀才、举子为黄石写过词赋，但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多，有些歌女们就从中挑几首为它们配上曲，在坊间开始传唱，颇受欢迎。
“身转战三千里，剑能挡百万兵。”
酒肆里个秀才模样人发出声长长赞叹，虽然听很多诗词，但这个秀才觉得还是只有王维这句诗才能道尽黄石豪迈气魄。这个秀才最近也在腰间佩戴把长剑，他不时把佩剑拔出鞘看看，然后又插回去继续喝酒，过会儿再把剑拔出来瞧瞧，如此反复不已。
每次提到黄石传奇时，这些聚集起来士子、尤其是那些年轻读书人们，个个都要喝最烈、最辣酒，他们说只有如此才能配得上黄石孤胆闯辽阳气概。
“都说人生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但以在下之见，便是中状元，恐怕也比不上黄大帅今日风光啊。”
不等王汉臣和李昶麟说话，
坐在酒楼上，听着为黄石谱写新曲、喝着庆祝黄石伟绩烈酒、看看遍布京师艺人、想想这激动人心故事天下传唱时盛景，个书生终于发出如是感慨声。
“不错，若能像黄大帅这样为国家建功立业，足慰平生。”另个年轻士子显然是黄石崇拜者，他猛地把长剑抽出来，重重地放到桌面上，左手扶稳剑柄，右手则在剑身上有节奏地弹着，让长剑发出声声龙吟。书生先引亢高歌曲，然后慷慨激昂地对周围人说道：
“诸位兄台有所不知，在下与黄大帅曾有面之缘。去岁黄大帅来京师时，在下曾有幸在酒楼见过黄大帅真容，当时听黄大帅讲起
大明辽东众多英雄，在下就有荡气回肠之感。当时在下不知道那就是黄大帅，曾脱口而出：真恨不能插翅飞往辽东，投效于黄宫保军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看着众人投过来又是羡慕又是复杂目光，那个书生又弹弹手中长剑，在铮铮金音中他笑着继续说下去：“自从上次见过黄大帅之后，在下就不再佩戴折扇，日前在下计较已定，那就是不会参加明年科举。要仗剑投军门，到辽东为黄大帅参赞军务，以有为之身，行大有为之事。”
满桌人直专注地听着这书生说话，在他结束发言时，不仅仅他这桌士子，就是这层楼上周围几桌读书人也都静下来，人人都在倾听他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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