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黄石认
本部
军票，那就等于替本部背上这几十万张嘴大包袱，这事情
传十、十传百，肯定会有越来越多商人找到长生岛来，左协这点经济实力根本不够本部吃。只是黄石虽然拒绝兑换本部军票，但他心里也有些不忍，于是就下令给这类商人些方便，允许他们从长生岛赊货回山东贩卖。
听黄石说完他顾虑后，柳清扬点点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末将并非不知道大人难处，也并不是要大人把东江本部债都认下来，只是末将以为，这些商人中多有忠君爱国之人，且对
东江镇心存善意者众，若任其破家丧财，末将以为不妥。”
“柳兄弟所言甚善，若是让这些商人家财受损，觉得既不符合善有善报之天道，亦有损于东江镇威望，柳兄弟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什
好办法？那就快说出来吧。”
黄石仔细听下柳清扬设想，他建议东江镇左协对这种曾经帮助本部爱国商人进行鉴别，根据这些人历史上对东江镇贡献给予他们定翻本借款，同时再让山东文臣通下气，在登州府签订正式借款凭据，以免有人白拿走左协银钱。
这个主意黄石倒是觉得可行，他在京师见过朱九爷竟也在这批讨债无门商人之中，还有个叫谷鹭谷老板则是黄石在觉华救过人之。无论如何，黄石都认为这些商人爱国热情理应得到回报，更不用说这还可能培养出个亲长生岛商人集团。
纷杂人声突然在这楼上炸开来：
“三位仁兄，还有在下……”
“诸位仁兄，在下亦欲同行！”
……
此时，这些书生正在议论焦点人物仍在为银子伤脑筋，今天接见完批山东商人后，黄石不等柳清扬屁股坐稳就连忙发问道：“柳兄弟，你怎看这件事情？”
“那好，同意，柳兄弟，你去负责制定个借款条例吧，嗯，这个借款该有个名称，就叫贷款好。”
……
天启六年九月初三，京师，大内
天启这些日子以来也经历从大惊到大喜过程，刚看到黄石让吴穆代呈奏章时，天启惊得把御案都快掀翻，他觉得黄石之所以
柳清扬刚从日本回来没有多久，本来他回来主要目是和鲍博文沟通番，以便让生产和销售能更好地配合起来。但柳清扬回来后不久就遇到来长生岛赊货商人，这让他产生特别想法，并向黄石提出建议。
今天柳清扬陪黄石见这批商人都是东江镇本部债主，毛文龙奉旨做三年买卖后，东江镇已经欠下百多万两巨额债务，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中。
“大人，无论谁去经营东江这摊子买卖都会赔本，这不是毛帅或是他人能力问题，而是朝廷每年给们东江镇钱、粮根本就不够吃。”
东江镇开镇以来，除去各种皇赏以外，每年东江镇有银、米各二十万，毛文龙为购买物资就滥发军票，结果自然是债台高筑。
这种做法确实解东江镇燃眉之急，让更多东江难民吃饱饭，但大批爱国商人却因此受到极大伤害，不少商人求告无门，甚至就此倾家荡产。其中有人就找到长生岛来，希望东江镇左协能认本部军票，黄石虽然心下不忍，但也不敢接手这个烫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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