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万岁爷。”在天启面前,魏忠贤也不太过客气,他接过茶杯就仰天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这个率直动作看得天启哈哈大笑,在边叫道:“魏卿家慢点喝,免得呛着。”
“万岁爷,”魏忠贤把茶碗沉重地放到茶几上,同时将嘴上水珠抹:“这次黄帅没能带回奴酋首级,结果内阁就说什也不同意为黄帅议功,臣深为黄帅不平。”
天启闻言愣,只见那魏忠贤慷慨激昂地说道:“万岁爷,上次觉华之战,微臣和阁臣们袖手京中,俱有封赏,而黄帅议功不过级。这次黄帅深入虎穴,建立奇功而归,却根本没有封赏,微臣恐怕会寒边军将士心啊。”
皇帝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茶碗,把它在茶几面上转转,也跟着长长地叹口气:“唉,你说何尝不是呢,不过这确实是祖制,再说内阁说也很有道理啊。”
拜谢。
“且慢,”魏忠贤冷冷地打断他大礼,口气进步从严肃转为严厉:“这次咱家会让辽东巡抚遂心,把他升官发财绊脚石搬开。可这不是因为他对咱家恭敬,而是因为咱家信得过辽东巡抚韬略,但如果辽东巡抚让咱家失望,辜负咱家信任,那他这辈子就连个县丞也不要想!”
魏忠贤紧跟着又是声厉喝:“你听明白?”
“是,九千岁,小人听明白。”
……
“微臣今日又为黄帅据理力争,内阁仍然拿这祖制说事,微臣说不过他们就回来,刚才细细思量,竟发现黄帅无论如何都已经不能封侯。”
“咦?”天启闻言抬起头,诧异地看着魏忠贤:“此话怎讲?”
魏忠贤于是讲起黄石和毛文龙问题,平辽虽然是大功,但封个侯也差不多就到头,黄石既然在毛文龙之下,那毛文龙肯定是封侯,而黄石估计也就是个伯罢:“黄帅忠肝义胆,情愿居于毛帅之下,虽然令人钦佩不已,就是可惜这封赏。到时候万岁爷如果硬要封赏毛文龙为公爵,微臣估计内阁又要拿祖制出来说话,拒不奉诏。”
“嗯,是啊。”天启若有所思地举起杯子饮口茶水,脸上也有丝无奈神色。
以前魏忠贤还曾建议天启把福王女儿赐婚给黄石,但魏忠贤直没有找到合适机会和黄石挑明。第次是黄石要出征觉华,郡主当然不能
第二天,魏忠贤很快就忙完政务,早早地就把它们拿去向天启汇报,然后就勤勤恳恳地帮着皇帝干起木匠活儿下手。魏忠贤把其他小太监轰到边,挽起袖子亲自上阵,鞍前马后地跑着帮天启递个榔头,或是搬块木板什。
有魏忠贤这个贴心人帮忙,天启做起木匠活儿来更是事半功倍,很快就把今天他要打造那件喷泉头造好。魏忠贤连忙又挽起裤腿,和几个太监起把喷泉头安到假山上。等他跳下假山跑回来时候,天启正坐在椅子上休息,皇帝满头大汗,连外衣都被浸透。
这些天来皇帝心里本来就高兴,他懒懒地指个板凳:“厂臣忙天,也累吧,坐!”
“谢万岁爷。”别看已经是九月初,这番折腾下来,魏忠贤额头上也是大汗淋漓,他重重坐到那个板凳上,发出沉重呼吸声。
“给厂臣杯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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